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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就近找了一块裸露的石头坐下,湘玉还沉浸在不明来源的眼睛的恐惧中,她坐在我们所有人的中间,有点惴惴不安的样子。
“先生,您当初与陈教授穿过迷魂凼,是使用了什么样的办法呢?”
张继生首先发问。
“当时我们是等雾散了才行动,路不好走,但那时候一起进山的人多,最后,我们是用刀硬生生在林子里砍出了一条路,才走出迷魂凼的。
奇怪的是,我们走出迷魂凼的时候,没有发现古祠,我们是处在另外一座山。”
老头一张没有牙齿的嘴,一边吃用水泡软的压缩饼干一边说,我们听起来有点艰难。
“你那次采药误打误撞见到古祠时,古祠大概长什么样?您还有大概的方位印象吗?”
王之水啃着压缩饼干问道。
“古祠在瓦屋山深处,有一条大河,我怀疑这条大河,可能贯穿了整个瓦屋山地区,它像一条巨龙,盘旋在深山之中,那个古祠,就建在河里,古祠外形有点像个阁庭。”
老头说道。
“建在河里?阁庭?”
我皱起眉头。
“峭壁江心起,层台水面浮。”
张继生下意识地念出了那首特别有名的《龙蟠晓渡》。
“继生,你怀疑古祠可能与长江的观音阁有某种关联?”
湘玉问道。
“这个现在还不好说啊,但是,如此相似的建造方式,让我本能的想到长江的观音阁了。”
张继生这句话引起了我的注意,我突然间想到,我在爷爷书房中拍摄的那本神秘的古籍中,标注着瓦屋山迷魂凼的那一章节所配的图,似乎,长得真的与长江观音阁有点类似。
我忍不住掏出手机,打开了那一张图片。
“长江观音阁有些特殊,”
王之水说道,“作为重点保护的文物,国家禁止任何人参观以及拍摄观音阁,放眼全国,这种情况是很少见的。
所以,几乎没有人见过观音阁内部的构造。
十多年前,那时候年轻气盛,我曾数次向教研室提出了要去观音阁参观的请求,全部都被打了下来,后来我也就放弃了。”
“如果古祠与观音阁有着内在的联系,那么我们这一趟进山也就更加的有价值了,古祠的考古价值也更加高。”
张继生说道。
“老先生,”
我挪了个位置,挨着老头坐下,“您看看,古祠是不是长这样。”
我把照片拿给了老头看,但是,在挪位置的时候,我留了一个心眼,用手机截图,只把古祠的图画那部分截了下来给老头看。
“嗯?你这张图,是从哪里来的,就是它,就是它。”
认识老头这几天来,我第一次见到他脸上的情绪发生了变化。
但是,也是因为与他这么近距离的接触,在这一瞬间,我透过墨镜,第一次看到了他的眼睛,不知为何,那一个眼神,让我有一种错觉——这个眼神我很熟悉,可我又想不出来在哪里见过。
而这种熟悉感使我瞬间毛骨悚然,没有缘由的害怕。
其他几个队友听到老头这么说,也凑了过来看。
“行啊,原来你小子是有备而来的。”
王之水说道。
“周沧,你从哪里得到这张照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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