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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且清的从容,耿星河的风流洒脱,正是成就今日众人观之称好的美景。
见圣贤与微末之际。
安且清对耿星河正是如此。
少年郎,心性小成。
燕子矶游历江湖,何尝不是在打磨心性,可惜固有所得,终是不足。
“我听你的,留待此处。”
燕子矶声音坚毅地回道。
元舒英看了眼此处,对关丛山吩咐道,“图谋不轨者,杀无赦。”
憨厚少年元舒英神色端正,言语间不容置疑。
关丛山并无不喜,甚至隐隐心安理得,低首应是。
于是,李成蹊领着他俩一路狂奔,径直返回耿家老宅。
从始至终,羊脂都被李成蹊背在身上。
去时焦虑不安,来时心急如焚,少年李成蹊从未心安。
好在时光似箭,一行三人很快回到耿家老宅。
耿爷爷似乎早已知晓,独自拎着一壶酒,自饮自酌。
在他身边,站着个锦衣中年,腰挂长剑,神色恬淡地望着三人,哪怕是初次见面,锦衣中年就一眼相中居左的李成蹊,久久不曾转移目光。
“相比而言,五官不正,口齿不净,面相不雅,不好不好。”
李成蹊走近锦衣中年,明知道是在说自己,也没觉得哪里不舒服。
锦衣中年的话让人觉得身处其中,亦是理所当然。
“我是进金的二叔,狄复返,在此多谢李公子那些日子的照顾。”
锦衣中年说罢,正经从容地拱手作揖。
李成蹊连忙让开,同时拱手回礼,“我与进金各取所需,谈不上照顾。”
狄复返笑而不语。
耿爷爷哈哈大笑,从李成蹊背上拿下羊脂与树汁,止住了三位少年进屋的步伐,“小木头,好好待在外面,好了自会告知。”
李成蹊低眉顺耳,拉着姜御景不让其胡闹。
元舒英一言不发,紧紧盯着面色腆雅的狄复返。
狄复返不解他为何盯着自己,遂开口问道,“小公子有何感想?”
元舒英想了想,认真且无礼地回道,“你不是人。”
狄复返神色一尬,嘴角微微地抽动,“小公子,辱骂他人可不是好习惯。”
元舒英很认真地再次强调,“我不是骂你,而是说你不是人。”
狄复返始终不曾恼羞成怒,正声雅音相回道,“我是洞溪里人,从来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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