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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假结束之前,宗铭终于回来了,和他一起回来的还有UMBRA的专用直升机。
因为石湖农场这边的停机坪修建申请还没批下来,所以宗铭在机场租了一个机位,暂时将它寄存在市里。
李维斯长这么大还没见过活的直升机,去机场接宗铭的时候特意跑过去看了一眼,结果发现直升机的机身上刷了一个大大的“P”
,设计成飘带状,还挺艺术化的。
“什么意思啊?”
李维斯困惑地问宗铭,“不是应该刷个UMBRA吗?”
“我们是秘密团队,名字是保密的,你是不是傻啊?”
宗铭在外头跑了一个礼拜,仍旧神采奕奕,钴蓝色衬衫熨得笔挺。
李维斯发现他出门的时候挺讲究的,在家则比较随便,来回就那几套家居服。
“P就是飘飘的意思啊。”
宗铭说,“看领导对你好吧?直升机都以你命名了呢。”
“……”
李维斯只有心掐死他,“你有病吧?让我上天的意思吗?”
“你都敢让我改ID,还不敢上天吗?领导这就成全你!”
宗铭揉他的头发,弯腰将他身后的小拖油瓶抱起来:“于果,想干爹了没?”
“没空啊。”
于果特别耿直地说,“我爸说中国小学超级厉害,每天都逼着我学中文呐,我现在已经会背唐诗三百首了唷。”
“这么厉害啊,你爸自己都背不全吧?”
宗铭将于果往脖子上一架,对李维斯道:“拿行李,回家!”
李维斯无语凝噎,拖着宗铭的旅行箱,心塞塞地离开了自己即将上天的笔名。
回石湖农场的路上,李维斯终于知道于果的到来是怎么回事了——如桑菡所说,于果的老爹叫于天河,是脑神经学专家,宗铭撒尿和泥的发小。
于天河博士毕业后受聘于比利时一家研究中心,后来在当地成家立业,和一名股票经纪人注册结婚。
于果是他姐姐给他捐献的卵子,和他丈夫的精子结合以后通过代孕生出来的孩子,从血缘上说是他的外甥,从法律上讲则是他的儿子。
今年年初,于天河与丈夫起诉离婚,经过半年多艰苦的谈判,终于赢得了儿子百分之一百的监护权。
然后,为了彻底制止前夫接近儿子,他毅然辞去了比利时研究所的职务,带着于果回到了中国。
像他这样的专家,自然不用发愁工作的问题,这不,他一落地就被请去参加一个医学会议了,估计很快就能确定工作单位。
于天河暂时没空管儿子,就把于果托付给了宗铭,而宗铭因为要去接直升机,又把于果托付给了李维斯。
“别说你俩有点像啊。”
宗铭坐在副驾位上,看看李维斯,又看看于果,“嗯,有三分像。”
于果是二分之一混血,李维斯是四分之一混血,也许因为俩人都有点白人血统,所以乍一看有几分相似。
李维斯在观后镜里看了一眼,问宗铭:“你干嘛骗我说他是UMBRA的分析师啊?”
“他是啊。”
宗铭说,“他是世界排名前八的心算大师。”
“现在是前五啦。”
于果嘚瑟地说,“我在七月的比赛上打败了上川静子,排第五了!”
李维斯昨晚已经听桑菡说过,但对心算这种东西没有直观的了解,并不知道有什么厉害。
宗铭见他一脸茫然,解释道:“他在闪电心算方面保持着一项世界纪录,至今没人能打破。
这么说吧,你给他报你的身份证号,你报完他就能告诉你所有数字的乘积是多少,都不用等。”
这么厉害啊……李维斯看向于果的眼神有了一丝敬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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