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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帐内鸦雀无声。
樊子盖连问三遍,皆无一人答允。
樊子盖看了一眼了,坐在帘子之后长乐公主,忍不住勃然言道:“国家到了这个份上,诸位怎可爱惜此身,难道就没有一位忠勇之士吗?”
这时一旁马邑郡太守王仁恭,站起身来,言道:“启禀令君,并非我等不愿死战,雁门关地势狭隘,我军步卒无法排列阵势。”
“只论短兵相接,凭得是个人勇武之力,我等却并非是突厥人的敌手,出战只能白白送死。”
王仁恭乃是在座之中,对突厥作战最有经验的大将,故而他之言,得到在座之人的纷纷认同。
潘长文在一旁言道:“突厥拦截的只有不到一万游骑,但是若我们无法突破这雁门关狭隘之地,就无法展开兵力优势,所以我们必须突破关前。”
“谈何容易。”
众将皆是摇头,不过八万大军,被突厥不到一万骑兵,堵在雁门关内,确实令人憋气。
“报!”
“突厥人在关外搦战,并拿出女子衣物穿戴,羞辱我军!”
“可恶。”
想象粗犷丑陋的突厥人,穿戴着女人衣服的样子,樊子盖不由大怒,言道,“难道各位,没有退敌之计吗?”
这时一名将领一旁言道:“启禀令君,以目前的局势,即便我们突破雁门关突厥人阻拦,在之后,还有突厥二十万铁骑,所以眼下并非一味的打下去,我们需另想办法才行。”
樊子盖点点头,言道:“你说的不错,有何妙计?”
这名将领,环顾左右言道:“昔日汉高祖刘邦被围困于白登,最后采纳陈平之计突出重围,所赖何人,并非三十二万汉军之力,而全在于匈奴阏氏的一句话矣。”
听对方这么说,不少将领皆是点头。
谁都知道义成公主,眼下正是始毕可汗的可敦。
樊子盖却一锤桌子,言道:“羞要言之,国家大难时,各位七尺男儿不思出力,却指望一个女人,我等有何面目立于当世!”
被对方这么一斥,众将皆是汗颜不语。
说到这里,樊子盖环顾帐内,大声言道:“众位平日食君之禄,当忠君之事,为何到这时齐作了哑巴。
国家逢此大难,难道各位皆不思力挽狂澜吗?”
“帐内之人,皆给我直言,若没有议出退敌之计,就不散帐!”
樊子盖说完,帐内又有几人发言,但是皆是不合其意。
正无人有计之时,而角落一处,有一人言道:“在下有一计谋,试言之,不知可否帮到令君?”
樊子盖此刻正是无比焦躁,转头看去,说话之人,正站在李渊身后,最末的位置,在营帐之中连看座的资格都没有。
樊子盖不由有气,言道:“汝是何人?官居何职?”
对方行了一礼,言道:“在下李重九,在唐公麾下效力,眼下只是白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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