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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下这群人噔噔地进了饭店,为首之人左右张望了一番后,领着众人直朝自己这里走来。
李重九见这群人来到面前的屏风之处后,那为首之人,笑着言道:“法主兄,让贤弟我好找啊!”
李重九本是在喝着面汤,听到法主二字,不由心底一凛,心道难道这也太巧合了吧,居然在此碰到了,自己一直要见的人。
屏风后面之人,不平不淡地,言道:“幸会,幸会。”
听到对方姓独孤,李重九不由释疑,独孤二字在隋朝尊贵无比,这李法主十有是自己要找之人。
那名独孤三郎哈哈笑道:“当然是与法主兄一醉,我与你介绍这些人,都是我的好友,久仰法主兄大名。”
正欲开口,独孤三郎突然眉头一皱,言道:“如此聚会之雅兴,如何给这坐此的田舍汉,市井徒所搅扰。”
“此店已给我包下了,所有人都给我出去,酒食算在我身上!”
对方一喝之下,伙计尚未开口,当下店铺之内,一时哗然。
有几名大汉待要起身争论,却立即被一旁人拉住。
这独孤三郎哈哈大笑,言道:“还愣着做什么,要等着吃我独孤三郎的马鞭吗?”
店内众人听到此人姓独孤,哪里还敢再坐,当下离座,往店外而走。
站在独孤三郎身后的世家子弟,皆是哈哈大笑。
独孤三郎将马鞭一握,言道:“好了,法主兄,我们今日在此畅饮……嗯?你这穷酸怎么还在这,难道没听得我话吗?”
见对方仿佛未有听闻,反而将手中胡饼沾着面汤吃得津津有味。
这等忽视的感觉,顿时令这独孤三郎大怒了。
“三郎不可动手,难道你还想被家里大人禁足吗?”
一旁之人上前劝道。
这时一名世家子弟站出,掏出一个颇为精致的钱袋子,掷在此人桌前,喝道:“拿了,快滚!”
对方依旧不理会。
“嘿!”
这回这几名世家子弟倒是乐了。
独孤信待要动手,当下屏风后那名男子亦是站出,言道:“独孤贤弟,不可怠慢。”
李重九一直等的就是屏风后此人出现,他抬起头只见对方,三缕长须挂面,羽扇纶巾,正是风度翩翩。
当下此人将手中黑白羽扇一举,作揖言道:“在下李法主,不知足下如何称呼?”
李重九站起身来,对之作揖,言道:“在下不过一介布衣,贱名不足挂齿。”
李重九此言一处,在场之人纷纷大笑。
独孤三郎笑道:“一介布衣,安敢坐此,瞧你这田舍汉,连官话都不会说,第一次来东都吧,乡下地方连尊卑都不知道吗?”
“告诉你,若是今日尔不下跪求饶,决计杀了你。”
一旁有女子笑道:“独孤三郎,何必与一个田舍汉计较,也不怕失了你独孤家的身份。”
李重九斜看了对方一眼,微微冷笑。
这时一旁李法主劝道:“足下初到东都,亦不识此地风情,不如看在区区的一点面子上,向这位独孤兄赔个罪,此事就暂且放下如何?独孤兄你看呢?”
那独孤三郎言道:“既是法主兄开口,就便宜了这田舍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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