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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人之中,倒是苏素有些明白。
他当年游学过,亦算是见识不少。
苏素言道:“唐国公府,其祖上,当年乃是上柱国……”
“上柱国!”
李虎已是坐不住了。
“哎呀,你姥姥!
你这醋大,不早说,要死啦!”
孙二娘不由大骂。
王君廓将手一压,示意孙二娘不必吭声,当下问道:“四弟,这天下世家子弟多了,旁门庶门,你只需说现在,这唐国公身居何职?”
“似乎上一次听跑关外的马队说,是楼烦郡守。”
犹如晴天霹雳,在座诸人,皆是蒙了。
楼烦郡,正在于太原郡以北。
一郡太守的女儿,居然给劫上七千寨了,这如何得了。
而且此女子,还是陇西李家之后,听说还是当今天子的亲戚,别说劫来,平日就是拿香供着也来不及。
苏素这么说,李虎,王君廓,孙二娘顿时也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苏素摇了摇头,言道:“不过现在并非楼烦郡守,听说为圣上贬官,调往怀远镇,为平辽大军督运粮草了。”
听到对方现在被贬,众人皆是舒了一口气。
李虎当下问道:“这李渊到底是何来头?”
苏素言道:“推及门第,李氏唯乃赵郡,陇西最贵。
李渊李叔德,听闻祖上乃是陇西李氏一支。”
“但陇西李氏对李渊一族,听说甚为排挤,更何况之前,洛阳有童谣,‘杨花落,李花开;桃李子,有天下。
’传言李氏会夺取天下,因而朝堂上但凡李氏之人皆是人人自危。
想来李渊应是为猜忌,故而贬官。”
“但是这样的人物,也不是我们的惹得起的,随便一句话,就可以将我们七千寨给平了。
这一次可是失了眼了。”
李虎此刻脸上皆是凝重,看向李重九言道:“小九,此事你可要拿准啊!”
李重九看着李虎这样子,摇了摇头,融合了这个时代的记忆,对于李虎这个父亲,他亦是发自心底认可。
李虎对于别人如何不提,但对于这个儿子绝对没话说。
当他被李三娘打得吐血躺床时,李虎为他操碎了心,双目如血,白发一夜生了几十根,不仅如此,还将能救自己性命的药丸转赠,如此恩情,自己作为儿子的怎么报答得完。
李重九当下言道:“爹爹,我绝不敢胡言。”
这时苏素开口言道:“小九,你爹爹怀疑亦有道理,若真是门阀子弟,出行一驾马车,不需仆人护卫,倒也是太简陋了一些。
我看还是先探清那女子的底细,再作决定。”
听着苏素质疑,李重九并未反驳,点点头言道:“四叔所言正是。”
当下李虎一拍交椅的扶手,沉沉有声地言道:“那如此,而我们去盘问另外与那女子抓上山寨的两人,不可轻易造次。”
过了一个时辰之后,聚义厅之中,众人皆是一脸垂头丧气。
显然李虎的盘问已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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