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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5秋夜素描（第2页）

7

没有翅膀的诗，不是自由的诗。

没有想象的人，不是自由的人。

8

我在这秋夜里尽情地想象着。

我有时象一片落叶，想回到泥土中去，假如有拾柴的孩子把我送到炉子里生火，我也一样会发出微笑的。

我怎么能永远在树梢上挂着呢？

忌妒幼芽和扼杀孩子是毫无差别的。

9

我的面前是一泓湖水。

我寻找着在白天里非常活跃的那些小船。

它们一定是被缆绳拴住了。

它们是有主人的，它们自己决不会想躲开这秋夜。

我是颠簸着的生命的小船。

我已经走到水边了。

我想从这里开始新的夜航。

……

10

真的，我真的看见了一只夜航的小船。

一盏灯从桥洞下穿过的时候，湖面顿时显得明亮了，那是一个多么自在的夜航人——他用一根细长的竹篙在水里划来划去，他和他的小船从荷花池畔穿过去了。

他是个护园的工人。

那一夜，那一只小船上的灯火，后来走到了我的梦里……

11

我们伫立在桥头的时候，有一条小鱼儿蹦出了水面。

充满着诱惑的大自然呀！

12

“真美！”

——我的同伴说。

我还想跳到湖水中去，洗一洗奔波中留下的各种灰尘，但，我的前方是栏杆和堤坝，而且我也没有足够的勇气——我害怕路人会把我当作是自杀者而吵吵闹闹地打捞、围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