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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老屁批评她,踱到大门口往外一看,笑了,“嘿,这老牲口,天才擦黑又摸赵寡妇家去了!”
马秋莲:“老牲口?还不如老畜生好听呢!”
转眼便是十一长假。
焦磊开着于天河的阿斯顿马丁奔驰在宽广的村道上。
于天河正在手机上翻照片记人头:“你们家这么多亲戚我都要见?”
“嗯呢。”
焦磊说,“都在一个村里,落了谁将来我爸妈都不好跟人家打招呼。
我们焦家店是个自然村,村里一半以上的人都姓焦,大家拐弯抹角都能扯上点儿亲戚关系,所以谁家有红白事基本是全村出动的。”
“这么多人吃饭,你家能坐得下?”
“差不多,现在天儿还成,大中午在院里搭棚子也不冷。”
焦磊喜气洋洋地说,“我们乡下人摆酒席没你们那么多讲究,有酒有肉就行,主要是图个热闹,垒个灶,请几个大师傅也就差不多了。
经济好点儿的人家还请个剧团,一边吃一边给大家演二人转。
对了,我小时候有一阵子还时兴内衣秀、脱衣舞啥的,后来因为三俗被叫停了。”
“脱衣舞?”
于天河实在无法理解,“结婚请人跳脱衣舞?新人不尴尬吗?”
“不尴尬啊,办丧事都有脱衣舞呢。”
焦磊说,“反正死都死了,热热闹闹地呗……大概就是这意思吧。”
“……”
乡里人太会玩了,惹不起惹不起。
天擦黑两人到了焦磊家,焦月然也回来了,带着刚刚放假的于果——于天河和焦磊是从帝都直接过来的,最近把于果托付给了姑姑。
“于果啊,想石头爹没?”
焦磊抱着于果用胡子扎他。
“想啦,想死我啦。”
于果说,“石头爹,我可不是在套路你哟,我是真想你啦。”
“你的套路都是我教的,我还看不出来吗?”
焦磊哈哈笑,从包里给他掏帝都带的糖果和点心。
“现在不能吃,要吃饭了。”
于天河摸着儿子的头说,“回头也不能一口气吃太多,对牙齿不好知道吗?”
“哎呀好不容易放个假你把孩子管那么严干啥?”
马秋莲端着拔丝地瓜和炸茄盒给大孙子吃,“果儿啊,来先垫吧垫吧,一会奶奶给你蒸大螃蟹。”
“奶奶我要吃小鸡炖蘑菇!”
“都有都有。”
马秋莲招呼于天河上炕:“你也吃你也吃,这都是我和你爸自己种的,好吃呢。”
盛情难却,于天河吃了半碗蒸芋头、两个大螃蟹、三个炸茄盒、两对烤鸡翅,撑得都快坐不住了。
马秋莲进来撤盘子:“行了,小零嘴儿就别吃了,擦擦手准备吃晚饭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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