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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搬来梯子的时候,有人进门,生意来了。
顾笙的儿子要启蒙了,她想着来书斋看看,漆金的梨木架上摆的都是大家墨迹,唯有梯子上面的那副画看上去极为普通,绿松下面几只白鹤,题词与印戳都没有,唯独两只白鹤眼熟。
白鹤展翅是很美的,两只白鹤画得紧密站在一起,画迹有些眼熟。
顾笙多看两眼,因没有印戳也猜测出不是大儒所画,她看着这幅画,眸光微闪,问道:“这是谁所画?”
元安正准备将它拿到库房去,遇到韩夫人问话,道:“不知道,摆在这里三年了,也不知我家世子从哪里得来的。”
顾笙心中渐生狐疑,道:“这个我要了。”
元安抓抓脑袋,开门做生意不好多问,他立即将画拿下了给包好,顾笙命人收好。
三年没有卖出去的画作在最后一刻卖出去了,元安想破脑袋也没明白韩夫人买那副画有什么用,那两只鹤画得那么敷衍,自然比不上旁人的精雕细琢。
他还没想明白,又来客人,只好先去招待。
卫长宁不知道自己三年前的画被顾笙买了,她正坐在后面盘对今年的账目,想着要不要去招人过来,毕竟过年以后自己就没有时间过来了,总不能一直将门关着,这里的房租并不便宜。
午后回府,一进浮云阁就看到门口那里有个侍女在徘徊。
卫长宁走过去的时候,侍女灵均穿得很是单薄,发髻上的玉簪也很别致,阳光下碧绿通透。
走路妖妖娆娆,尤其是颈间的衣领很开阔,胸前的肌肤若隐若现,雪峰诱人。
卫长宁只一眼就移开目光,元安多看两眼,他是真的男子自然不会拒绝自动上门的美色。
灵均见小厮看得她傻眼,当即不悦,瞥他一眼,巴巴地望卫长宁那里凑过去,声音酥麻,“世子,您回来了。”
元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卫长宁觉得刺眼睛,当即喊道:“乳娘。”
方氏在屋子里纳鞋底,听见声音立马跑出来,见到灵均立即上前将人骂走,灵均好不容易见到卫长宁,这么几日过来也不见世子有那个的意思,再这样下去她和平常侍女有什么区别。
她死活赖着不想走,方氏忙两个侍女堵住嘴拖下去。
卫长宁摸摸自己的额头,做男人也很麻烦。
往庭院里走,迎面走来一个身穿绯色短袄的侍女,模样清纯,头上只有粉色簪花,见到卫长宁,眯着眼睛笑道:“世子回来了,”
卫长宁头更加痛了,避开她往书房走去,这是乳娘的人,不好直接将人赶走。
女人真不省心。
乳娘见她去书房,也不好多说话,让小丫头在外面等着,自己进去泡茶伺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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