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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么娘摆了摆手,“我来之前刚喝过,只是要几句要紧的话想与弟妹说。”
朱么娘连茶都不喝?闵四娘略一点头,屋子里的银玲、金玲全都出去了,“二嫂子,您有什么话要说?”
“我疑心你二哥在外面又有了人——”
闵四娘点了点头,蒋佑昌在外面没人倒是件奇事,那是个改不掉的色中饿鬼。
“你也知道我们夫妻如今才刚刚合好,我若是查问了怕他恼我,可我若是不查问万一……他又惹事……因此我来求弟妹能不能让六弟旁敲侧击的问一问,劝一劝他——”
如今蒋家兄弟里大哥已然亡故,蒋佑临滑不溜手自有小算盘,能在蒋佑昌面前说得上话的,也确实只剩下蒋佑方了,“这是应当的。”
两人正这么说着呢,忽然外面有人喊了半截子又像是被捏住了脖子一样的停了,朱么娘和闵四娘刚站起身想问怎么回事,就见蒋佑方黑着脸进了屋。
见了朱么娘他愣了愣,“二嫂子怎么在这里?”
这一句话把朱么娘也给说愣了。
“我病了二嫂子来看我。”
闵四娘说道,赶紧召唤人过来给蒋佑方宽衣,“六爷这是打哪儿来啊?”
“二嫂子还是回去看看二哥吧,我把二哥给打了。”
蒋佑方说道。
朱么娘这回更愣了,这又是闹得哪一出啊!
见蒋佑方脸色实在不好看,她也没敢问情由,赶紧的回自己院子里看蒋佑昌了。
“六爷您喝酒了?”
闵四娘闻了闻蒋佑方身上的酒味儿淡淡的,怕是——
“早知道有今日,我不如跟了大哥一起去了——”
蒋佑昌说着说着,眼泪掉下来了,闵四娘挥手让丫鬟们退下,扶着蒋佑昌坐下,拉着他的手,“六爷您这是怎么了?”
“我二哥他——他不是人啊!”
“二爷他又——”
“吴文道吴大人开罪了他,他抓了吴文道的爱妾和只有五岁的幼子,他见那妾室有些姿色就做下了禽兽之事,那妾忍辱偷生就为了护着孩子,我知道了此事找他要人,他哈哈一笑说反正也玩腻了,送我就是了,可怜了那女子,见我真的是要把他们送回家,半路上在车里咬舌自尽了!”
蒋佑昌边说边哭,“他知道此事竟然只是笑笑,我——”
闵四娘搂了他,拍着他的后背,蒋佑昌这人生在蒋家,实在不该多长那些多余的良心,唉——蒋至先是一代奸雄,蒋吕氏是毒蛇一条,怎么就生出了蒋佑昌呢?
“六爷,此事你还是该告诉老爷,我二爷如此行事,亲家老爷怕是要压不住那帮文人士子——”
蒋佑方哭了一会儿,抹了抹眼泪,“你说得极是,只是这话我不知要如何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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