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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熙皓?”
杜平立刻说出名字。
张天锋利目光立刻射去,一瞬不瞬盯住她。
杜平笑道:“我不应该知道这个名字?”
张天仍然盯着她:“小姑娘家家的,的确不该反应这么快,别跟我说,你爹连官场上的人也教你。”
“因为我是个女儿?如果是个儿子就能这么教了?”
杜平慢条斯理地问。
张天噎住,想说废话,本来就是这个理。
可不知为何,在她的目光下,他自觉把这话咽回去了,他哼笑一声,换了一句话:“你爹总没教过你怎么伺候男人吧?打算怎么应对黄老头?”
杜平认真想了想,黄熙皓其人,虽闻其声却未见其面,好处是他到时候认不出她,偏偏坏处也是这个。
她对这人印象不深,只记得是太子外家某一人。
当年太子愤愤母亲封地富足,皇上便丢了个油水足的位置给黄家。
这么一想,其实皇上很宠爱太子么,虽然平时教训得也多。
她以前怎么就没想到这些细节呢?
杜平做出一副苦思的模样,玉手托腮:“不用学吧,这类人应该就好那口青涩滋味,学了反而是画蛇添足。”
张天又被噎住了。
船上其他汉子哈哈大笑,难得看到老大连连吃瘪。
船只继续向前行驶,不知不觉中,河道变宽了,周围的船只也变多了,大船小船都从小支流汇合进来,前面的岔道口还有好几人站在岸边凸起处,似在指挥船只。
那些人身上穿得简单,青蓑笠,绿蓑衣,看着就像普通的渔夫。
但每艘船都会在面前停下,船家和他们说上几句,然后他们才会放行。
杜平收回目光,看了张天一眼,难得发现他表情凝重。
“漕帮最近出事了?”
张天轻声问下属。
“没听说,我上去问问。”
片刻后,他们的船也开到那些人面前,下属上去交流几声,然后站在岸边那人看过来,客气地打招呼:“原来是张当家,失敬失敬。”
张天笑道:“有事去凤阳一趟,还请行个方便。”
说罢,下巴一抬,下属立刻极有眼色地送上钱袋。
漕帮那人不肯收,苦笑道:“非是我不给张当家面子,最近凤阳查得紧,京城的御史都来啦,张当家的生意不好放行。”
张天淡淡道:“你是让我原路返回的意思?”
冷意已现。
漕帮那人不敢得罪张天,虽然漕帮势大,可他不过一小啰啰,张天捏死他容易得很。
他尴尬地道歉,然后指出一条明路:“凤阳岸口查得严,张当家可以绕个远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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