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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林,愣着做什么,上鞭子!”
闻言,俞林,苏清和皆一惊。
“爪子穿了不算,胳膊还捅个窟窿,是过日子还是打仗?”
岱青未冷声呵斥:“不长记性的小崽子!
俞林你再纵下去他就该将自己玩儿死了,看你还宝贝不宝贝!
上鞭子!”
苏清和叫苦不迭,抬眸看俞林正给他使得眼色,忙厚着脸去抱岱青未,抓着胳膊就不放。
“师傅…”
“少装可怜!”
岱青未拽出胳膊,黑着脸问:“谁弄的?”
苏清和犹豫了片刻,吞吐道:“还…不知道…”
他自己压根儿没着手去管,全扔给霍池渊。
岱青未瞬间无语,揉着狂跳的眼皮,可以说是很平淡的开口吐出两个字,“俞林。”
意思不言而喻,一顿鞭子苏清和倒也不怕,确实是自己辜负在先,当年曾信誓旦旦答应过二老,万事安危为先。
先下垂头受着,不再说话。
倒是俞林,心肠软得很,咳了咳忽然大声训斥道:“小崽子长本事了哈!
当初怎么跟我二人保证的!
罚!
该罚!”
他道:“这小子对自己狠,鞭子打可不管用。
就,就罚跪着抄俞家三千错!
用穿的那只手抄,好好长长记性!
什么时候抄好了什么时候起来!”
闻言,岱青未忽然皱眉,斜眼看俞林,什么馊主意?那手废了怎么弹琴?
“还不去抄!”
俞林继续给他使眼色,苏清和识趣,忙起身夺门出去。
‘俞家三千错’到底抄是不抄?衡量许久苏清和决定,抄也抄,但不跪着抄。
于是福安端药进来时清和正趴在案前,埋头奋笔疾书。
这三千错,苏清和以前就没少抄,早就记在了骨子里,即便多年过去,默着也能不落的写出来。
福安见他缠了纱布多有不便,心中愧疚起来。
但这世上真正能管住这小祖宗的,恐怕就岱青未了。
虽不知如何受的伤,消停着总归是好的,此时不说更待何时?
亲眼见他咕噜喝完药,福安才放心退出去。
苏清和接着提笔抄了大半,来了困意,没撑住趴桌上就睡了。
也自然不知道,俞林推了门偷偷摸摸滑进来,身后还跟了个依旧冷脸的岱青未。
到底是亲手养大的徒弟,再气人也不能任由他伤着不是?
就在刚才,俞林给了岱青未一个台阶,他别扭一阵也顺着台阶下来了,认真取了药,极不情愿的替小崽子包扎伤口。
案前小叠纸,密密麻麻,俞林没想到小崽子这般实诚,让抄真抄,这别扭的字,莫非真用断手抄!
只觉感受身后凉嗖嗖,俞林转身就见岱青未目光不善,忙伸手顺他的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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