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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生气了。
她对君琂是真心喜欢,这么多年来,哪怕重活一世,也没有改变。
可君琂待她,就如若一般人无二,亦或许碍着救命的情谊对她多看两眼,心中又添几分空荡荡的怅然,不顾上下官位尊卑,她转身向沐稷那里走去。
君琂不料卫长宁转身走了,性子这么反常,她不知这个小麻烦又在气恼什么,便斥了一句:“卫长庚,这是你对待上司的态度?”
卫长宁闻言顿住脚步,幽幽望着她,抬袖行了大礼,秉着礼仪道:“太傅还有何吩咐?”
君琂眸中似凝结寒冰,道:“没有。”
“那下官便告退了。”
卫长宁也不多待,回身去找沐稷。
免不得又是训斥几句,沐稷也就几句话的事,训完骂过,顺带丢给她一瓶药,军人有随身携带伤药的习惯。
卫长宁哪儿敢拒绝,带着药就回她的药棚。
太傅来此自然做了充足准备,卫长宁前后查看一遍,根本没有需要她的地方。
元安也被打发回来,道:“世子,我几日没好好睡了,能不能让我休息半日。”
卫长宁点头:“去吧,放你一日假,明日再来我这里。”
元安困得厉害,打着哈气道:“那您也去睡会,太傅来了,也用不着你主持大局,不如我们回长安。”
卫长宁想起案件背后事,兀自叹气,示意元安去休息。
她自己走到药棚下看着炉火,沈从安看到卫长宁,气自心起,上前将人推开:“别碰我的药。
大夫火气大,卫长宁见到他觉得心更加定了,将这里病患的伤情都与他说清楚,又添一句:“这里大多是风寒,我将病人都隔开了,还有沈大夫要注意些,病人待在一起容易生成疫病。”
“小娃娃学医了?没有学医就一边待着去,自己一副身板都快垮了,有脸提别人。”
沈从安道,他确实心情不好,本待在太傅府里享清福,莫名被拖过来,满腹火气可泄,正好卫长宁撞了过来。
卫长宁弯弯唇角,对这个话也不在意,正准备走的时候,沈从安指着她的脸,道:“你看看你的脸多难看,又青又黄,就像黄花菜一样。”
沈从安说得认真,卫长宁不自觉摸摸自己的脸颊,嬉笑道:“我年轻,不怕成为黄花菜,倒是沈大夫脸上皱纹这么多,肝火太盛,也不易养生。”
她确实年轻,十九岁可不正是风华正茂。
闻言走来的君琂眸色暗沉,沈从安气得说不出话里,这么欺负老人家,枉他为了这么个兔崽子隐身十多年,他抱起药炉就砸过去。
被今日沐稷一鞭子吓到的卫长宁,见他动作,杯弓蛇影,忙向后退了几步,一下子就撞到君琂身上。
她忙转身就看到君琂不悦的神色,正奇怪太傅怎地在这里,就见君琂牵住她的手,道:“现在有空随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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