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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仍是没心没肺的平月郡主。
不过有些事并非是我想拒绝就能拒绝的,比如司马瑾瑜这厮。
夏日宴结束后的第三天,司马瑾瑜邀我去相国寺听了空大师讲经。
太子殿下的邀请,那是马车已经行驶到王府大门前,派下个随从,直接投帖。
东宫太子的马车停在支持三皇子殿下的西陵王府门前,阿娘唯恐会生事端,只好对我道:“阿宛,委屈你了。”
我瞧了眼天色,天际边乌云翻滚,看起来准备要下大雨了。
司马瑾瑜在这种时候邀我去相国寺,也不知存了什么心思。
不过此情此境,也只能硬着头皮赴约。
我带了桃枝和梨心前去。
太子的马车好生奢华,我还未走近便已闻到沉香木的味道。
要知沉香木在南朝价值万金,司马瑾瑜竟是用来造马车,果真是太子手笔。
马车里相当宽阔,司马瑾瑜半卧在金黄绸缎大坐褥上,单手支颐,一双细长的凤眼微微眯着,像是刚睡醒一般。
我当作不曾看到司马瑾瑜胸膛前的衣裳半敞,也当作自己没见到美人儿胸前的锁骨颇是让人心动,低垂双眸,轻声道:“平月见过太子殿下。”
“虚礼就免了。”
司马瑾瑜懒懒地打了个哈欠,“阿宛,过来。”
呃……
这司马瑾瑜好生不客气,什么时候我同他这么熟络到了这种可称呼我闺名的地步?
我没有过去,坚持道:“太子殿下称呼平月的闺名,似有不妥。
若是被其他人听见了,平月以后不知该如何自处?”
“哦?你在担心这个?”
司马瑾瑜轻笑一声,“有何可惧?不知该如何自处,那跟了我便是。”
这厮当真恶劣得紧!
谁要跟他!
跟猪跟狗也不不会跟他。
我颤着声音道:“平月惶恐。”
司马瑾瑜似乎有些不耐烦了,“惶恐什么?你们这些妇道人家想这么多作甚?我让你过来你便过来。
再说,我与闻之情同手足,我唤他妹妹一声阿宛哪里过了?”
这话还差不多,当我是妹妹,我才愿意过去。
我敛眉又行一礼,方是坐在了司马瑾瑜的身侧。
马车里只有我跟司马瑾瑜两人,车夫的车技相当好,一路上也不曾颠簸,不过马车里却相当安静,司马瑾瑜不说话,那我也不吭声。
蓦地,司马瑾瑜却是自个儿剥了个荔枝,我正犹豫着要不要去帮他剥一剥的时候,司马瑾瑜将一个晶莹剔透的荔枝递到我嘴边,凤眼一挑,“吃。”
“……”
我的面皮一抖,觉得眼前的荔枝仿若千斤重的山石压得我心颤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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