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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晏又道,“昨个儿我去公主府,公主告诉我,她让太医院的裘太医给把脉了,裘太医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儿子,夫君,你明日也把裘太医请来,我也想知道我肚子里到底怀了个什么。”
燕翎无语至极,“你肚子里怀的是我孩子,其他的不重要。”
宁晏双手挂在他脖子上跟他撒娇,“去嘛,去嘛,我就想知道。”
燕翎垂眼看着她,柔顺漆黑的乌发,明丽清致的面容,玲珑的曲线,视线再往下便看到一个圆嘟嘟的肚子,真碍事,燕翎不无遗憾地揩了揩额尖,颔首道,“成。”
也没看她,而是侧身往后面仰躺了下去。
宁晏刚绞干了头发,并没有像往常那般盘起来,乌发垂落,与平日温婉大方的模样稍有不同,颇有几分清媚,她侧身往燕翎怀里倚了来,“市舶司的事如何了?”
燕翎眼帘一抬,就看到垂在他胸口的柔软,屋子里烧了地龙,她又只披了一件薄薄的杏衫,那鼓囊囊的轮廓一览无余。
他将眼神挪开,尽量克制着自己的语气,“工程浩大,牵扯工部,户部,吏部,短时间内还定不下来。”
宁晏看着那翻滚的喉结,擒起一抹发梢往上头挠了挠,燕翎倒吸一口凉气,警惕地看着她,“你别玩火。”
身子往旁边一让,离着她远了些。
宁晏欺负完他,高高兴兴睡下了。
燕翎却怎么都睡不着,这段时日为免他不小心伤到腹中
胎儿,两人又分了被褥睡,他被宁晏闹腾得睡不着,心里不服气,干脆钻到她被褥里。
宁晏眯了一会儿,感受到那不安分的手掌,眼皮一睁一阖,有气无力道,
“要做就做,别折磨我。”
燕翎:“”
语气这么干脆霸烈,他若不真做些什么,倒显得他退缩。
于是,他开始宽衣解带,等到真正行动后,动作却不怎么利索。
妻子怀着孕,他却只顾着自己享乐,无法心安理得,燕翎很想抽身离去,偏生身体不太听使唤,最后的结果是,跟个初出茅庐的小子似的,没多久便交了公粮。
宁晏笑到拍床板。
这大约是燕阁老第一次失利,他躺了好半天都没回过神来,见妻子还有心思笑话他,黑了脸,“宁晏,你笑够了吗?”
“我不笑了”
她把脑袋蒙在被褥里,半晌,传来迷迷糊糊的闷笑声。
燕翎这一夜失眠了,连着日脸色都是黑秋秋的,仔细思量,大约是他瞻前顾后紧张之故,渐而也把这桩事丢开,可偏生每日回来,宁晏那眼神啊,时不时能勾起他的火。
他得扬眉吐气。
每每下定决心,又担心伤着她,最终还是败下阵来,心里咬牙切齿地想,绝不生第二个。
一回宁晏见他忍得很痛苦,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凑到他眼下,轻声问,“要我帮你吗?”
燕翎眼神又深又烈,摇摇头,轻轻推着她躺下,“好好歇着。”
宁晏虽然是躺下了,又往他怀里钻,手十分地不老实。
燕翎被她弄得忍无可忍,总算是一雪前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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