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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伯尧坐在办公桌后,点着一支烟,神色深沉。
“二婶怎么会来找我,我一个舅舅,对他的私事指手画脚也不方便。
三叔就算自己不争,老爷子那关也过不去。”
背地里如何机关算尽,至少明面上大家一家亲。
大房二房互相提防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家产的事从不放在台面上说,今天蒋二奶奶也是深思熟虑之后才过来的。
“我也是怕明诚若真横插一脚抢走了思音,和昭野兄弟两个心生嫌隙,将来再弄出什么不愉快,伤了兄弟感情,所以来给你提个醒。”
冠名堂皇的理由打在前头,在适时点拨一句,“明诚这孩子,心思只怕比他哥还要深。”
蒋伯尧没作声。
蒋二奶奶拿起包起身。
“行了,我要说的也就这么多,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又到了去蒋家培养感情的时候。
旺仔输了几天液,呕吐的情况有些好转,慢慢能吃一点东西,只是看上去还是虚弱得可怜。
生病让它变得愈发粘人,每天从一睁眼就要跟主人寸步不离,已经发展到宁思音洗澡它都要在外面扒门想要偷看的地步。
宁思音出门时,它颠颠地跟到门口。
叫它回去,它就坐在地上仰脸望她,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狗狗眼,装听不懂。
何姨见状过来抱它,嘴上哄着“旺仔乖,我们在家里等姐姐……”
还没走到跟前,旺仔立刻敏捷地站起来逃跑。
何姨弯着腰在后面追,它仗着体积小灵敏,愣是几次三番从她手底下逃脱,以宁思音为中心绕着圈来回跑。
何姨追了几圈给累出汗了,扶着腰喘气“哎哟你这个小混蛋。”
旺仔躲在宁思音腿后面哼哼。
宁思音弯腰把它抱起来“算了,我带它一起去吧。”
蒋家佣人在院子洒水除草,房子打扫得焕然一新,一片忙碌之景,佣人见了她毕恭毕敬地问候欢迎。
蒋二奶奶正在指挥佣人干活,笑容可掬地招呼“思音来了。
老三在楼上呢,你去吧,待会儿我叫人送些水果点心上去。”
宁思音便自个儿抱着狗上楼。
快走上三楼时,正碰见一个佣人做完打扫下来,见她抱着狗要上去,忙阻止“宁小姐,小三爷喜欢安静,您还是别把狗带上去了。”
“它很安静的。”
宁思音脚步都没停就走了上去。
佣人也不敢拦,犹豫地走开。
特殊的地毯及建筑材料所致,三楼有着异乎寻常的清静。
宁思音正探头寻找蒋措在哪里,忽听叮铃哐当巨响,循声一望,只见一只白毛鹦鹉跟蒙眼乱飞似的横冲直撞跌跌撞撞,沿路打翻自己的食盆、水盆、木方桌等一系列物品,尖着嗓子嚎叫“警报!
警报!”
宁思音“……”
至于吗?
怀里的旺仔突然呜呜挣扎着要下地,宁思音刚把它放下去,它就拔腿冲鹦鹉飞走的方向狂奔而去,边跑边叫“汪汪!”
鹦鹉嚎得更尖利了“敌军入侵!
危险!”
与此同时慌不择路迎面撞上一只半米高的花瓶,剧烈的碰撞后随即整只鸟与花瓶一起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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