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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桓拿过画像,抬手推开房门走进去,房间里燃着琉璃灯盏,烧的正旺的炭盆偶尔响噼里啪啦的声音,伴随着一股浅淡的浓香酒气,莫名起了一丝旖旎之感。
幼容被这动静下了一跳,她从室外的小榻上爬起来,穿上鞋子就往房门前跑过去,待见到脸色阴郁的淮王时,小脸瞬间失了血色,伸手拦住他,磕磕巴巴的说道:“淮王,这是明妃娘娘的寝室,您,您怎能深夜闯进来!”
褚桓眉峰冷冽,拿着卷着画像的手轻挥,一股内力将幼容直接推散到门外,连带着打开的房门也骤然紧闭。
幼容:……
疯了疯了!
她只穿着白色寝衣,在月夜里气愤的抬手不停的拍打着紧闭的房门,“淮王,我家公主不仅是你们陛下亲封的明妃娘娘,亦是西凉的长乐公主,你若是伤害她,你也不会有好下场的!”
她‘哐哐’的砸门,却怎么也打不开这扇门。
房间里传来褚桓沉冽的声线,“杭奕,封住她的嘴!”
“是!”
杭奕伸手点住了幼容的哑穴,幼容拍打着房门的手乍然一顿,她错愕的挠着喉咙,转过身愤怒的瞪向杭奕。
幼容不停的张着嘴,奈何发不出一丝声音,眼睛里几欲喷火似的瞪着杭奕,即便看口型,杭奕也能猜到,这小妮子在骂他。
子时的夜极寒,幼容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寝衣,这一会儿的功夫,整个人冻的瑟瑟发抖,牙齿打颤,连无声骂人的精力也没有了。
杭奕伸手解开腰带,脱下棉绒的外袍,幼容以为他想做什么,双手挡在身前,戒备的瞪着他,却见他撑开棉绒的外袍披在她身上,将外袍两侧在她脖子放下拢紧,结结实实的遮挡了寒夜的侵袭。
一股陌生的暖意包裹住幼容冷的发抖的身躯,衣袍上有着杭奕身上的气息,丝丝缕缕的钻入幼容的鼻尖。
她怔在原地,看着只着一件里衣的杭奕,眨巴了下杏眸,这才反应过来,指了指他的里衣,无声开口:不冷吗?
杭奕被冻的暗暗打了个哆嗦,他催动内力,让周身的经脉逐渐活络,看着幼容担忧的眼神,莫名的摇了下头,“还行。”
幼容:……
和淮王一样,皮糙肉厚,没脸没皮,定是不怕冷的。
她拢紧了杭奕棉绒的外袍,气愤的瞪着紧闭的房门,随后走到房门前,贴耳覆在门上,想听听里面的动静。
杭奕拽住她的后衣领,将她拉到廊檐下的台阶处,眉宇间凝着一抹极淡的冷意,“没有二爷的命令,谁也不准靠近房门半步。”
幼容气的跺脚,指着他,无声大骂:你们欺人太甚!
房间里的琉璃灯盏内,烛火轻微摇曳,暖黄的光线将房间的布置映在地面,影子绰绰,愈显旖旎。
褚桓站在屏风外,脸色阴沉冷厉,“明妃娘娘,儿臣有件事想亲自问一问你!”
屏风内,并无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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