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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被他挂在嘴边。
这段故事,茜茜当然不知道,车上只有闻柏苓在轻声笑着。
多年前,汤杳跟着闻柏苓去和朋友们吃饭,很多时候听他们讲话,她都听不懂。
也不是他们有意防着她什么。
只是闻柏苓和他们相识太多年,很多话不用说得特别详细,甚至一个半个的眼神,彼此已经知晓其中意思。
唯有她刚入局,听得云里雾里。
现在汤杳和闻柏苓日日夜夜在一起,成了彼此最亲密的存在。
他们在默契上,无人能及。
前天夜里和费裕之他们打扑克牌,汤杳只是抬眼看了闻柏苓,闻柏苓就已经知道她手里的大概牌势,故意放她一马,让她赢了。
费裕之在牌场里哇哇乱叫,还叫人大名,全然不是早年时离家出走、住在闻柏苓家里一声声叫着“闻哥”
的样子,“闻柏苓,我才是和你一伙的啊”
。
路上,闻柏苓接到闻母的电话,询问他们走到哪里。
闻柏苓报完位置,没挂电话,和闻母贫嘴:“怎么只给未来儿l媳做了香囊,都没见有我的份?春困秋乏不是人之常情么,怎么,有了儿l媳就不顾小儿l子了?”
茜茜都忍不住发声,说这事可不能怪奶奶。
“小叔,你不是和所有人说过,只要小婶高兴,你就高兴么?”
茜茜给汤杳描述他们回国前一晚,闻柏芪给闻柏苓打了视频电话,想让他看看他们回国的随身物品。
掰着手指头数给汤杳听:“我爷爷、我奶奶、爸爸、妈妈还有家里的胡奶奶,都给小叔买了礼物的,但小叔就像我这样,淡着一张脸看,没什么特别的惊喜。”
茜茜板起脸,做了个严肃表情,“后来,我妈妈给小叔看了他们给你准备的礼物”
才回国十天,茜茜已经染上了京腔,问汤杳“你猜怎么着”
。
不等汤杳做反应,茜茜就忍不住自问自答,“我小叔眉开眼笑的,还说让把镜头凑近点,要帮你挑挑那些礼物呢。”
茜茜说闻柏苓“事儿l特多”
。
某牌子的巧克力说忒甜,齁人,不让给汤杳带;
某牌子的包包又说他去商场看过,链条和包本身自重太沉,背多了会让肩颈劳累
()去饭店上路程挺长的,茜茜的话匣子打开就关不上了,又给汤杳讲起以前的事情——
“有几年,我小叔特别不爱笑。”
茜茜说的是他们分开的那些年,平时在家里很少能见到闻柏苓,偶尔他回家吃饭,也是匆匆忙忙吃完又走掉。
有一年除夕前,他们家里整理旧物,茜茜个子长得快,很多衣服、鞋子都不能穿了,打算整理出来送给阿姨家的孩子。
收拾到两套公主裙,茜茜拿着有些犹豫,闻柏苓的嫂子就劝茜茜:“这衣服不适合你现在的年纪了,穿不下,送给妹妹吧。”
茜茜说自己知道,她只是有点不舍得。
衣服是新的,本来是小时候买了等汤杳来一起穿的。
在家里很久很久,没有人提起过这个名字。
茜茜经历了爸爸重病、家庭经济危机等变故,过去很多常来家里做客的熟悉面孔,那时也不见踪影。
很多事情,茜茜并不十分清楚,但出于小孩子的敏锐,也察觉到哪个名字可以提、哪个名字不该提及。
唯有“汤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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