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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楠紧抓着徐教授的胳膊走着,心里还是挂念房间里的婴儿。
徐教授说,你千万别将这婴儿当正常的生命看,莫名其妙出现在你的床上,你说这正常吗?等天亮再回去,也许什么也没有了。
“摄影家也不会再出现了吗?”
艾楠极度不安地问。
她听徐教授讲了蓝墨已于一年前死于井中的事。
双腿就一直有点发抖。
“谁知道呢?也许他还会出现。”
徐教授将手电筒换了一只手说,“不过大家都要避免和他单独相处了。”
“他的魂就住在那口井里吗?”
艾楠神情恍惚地问。
她想起摄影家要她和死老太婆一起合影的提议,心里不禁后怕得很。
这是只有鬼魂才能想出的主意。
徐教授说,关于那口水井,等一会儿问问老板就清楚了。
如果那井里去年淹死过人,万老板不会不知道。
手电光she进了小镇的街道,黑色的屋檐从两边压过来,仿佛在半空监视着徐教授和艾楠。
风动镇静如死水,万老板的房前响起了“咚咚”
地敲门声。
二愣子从阁楼的窗口探头一望,门前站着两个人,他从隐约的白裙认出其中一个人是艾楠。
他溜下楼梯开了门。
万老板也从里间出来了。
在这之前听说有婴儿出现在艾楠房里后,他就一直没睡着。
他想鬼魂本就存在,只是男人看不见而已。
自从艾楠这个城里的女人来了之后,一切就被她看见了。
女人属阴,与水和月亮有亲缘关系,实在不该来到风动镇这样的地方。
艾楠和徐教授跨进屋来。
徐教授说,摄影家在院子里一下子消失了。
实在不敢再住在那里。
二愣子惊叫了一声,万老板瞪了他一眼,好像这种事不值得大惊小怪似的。
万老板说今夜雾气特重,是女人最容易怀孕或者遇鬼的时辰。
你们到这里来就好了,我这门外都浇了雄黄酒,大家放心呆到天亮,太阳一出,什么事也没有了。
艾楠望着这个精瘦的药材商,似信非信地点点头。
“刘盛呢?”
她问道。
二愣子抢先说刘盛在阁楼上睡觉,他说刘盛喝了酒呼噜打得震山响。
艾楠强压住厌恶的表情,说:“他倒舒服。”
徐教授问起万老板,去年夏天疗养院或着风动镇一带的水井里淹死过人没有。
万老板奇怪地盯了徐教授一眼说,怎么会有这回事呢?没听说过。
你们以为那婴儿是从水井里爬出来的吗?也许是吧,水井和水井在地下都是相通的,不信你放一尾鱼下去,以后会在十里八里外的水井里找到它。
所以,井里如有鬼魂,并不一定是这口井里淹死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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