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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佑方一边捂着耳朵一边下了车,“裴管家,您这是干嘛?”
他大声喊都听不清自己说的是啥,只见裴管家也是干张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鞭炮总算燃尽了,他这才听清裴管家说的话:“太太说乡下庄子走了水,又烧死了人实在是晦气,让小的在外面等着,说要放鞭去晦气,六爷的这一身衣服和这车马上的东西也不能要了,六奶奶早备了衣裳让六爷换了。”
裴大贵说着一挥手,几个蒋佑方的小厮捧着衣服就过来了,把蒋佑方迎进门房里,那里面早烧得暖暖的,又有人抬了一大桶的艾草水进来。
“哎,哪里来的这么多的麻烦。”
“六爷,这是太太的意思,也是六奶奶的意思,您就将就将就吧。”
蒋佑方没法子,只好脱光了衣服入浴,又换了里里外外的衣裳,出门一看,跟着他的那些人也都换了簇新的衣裳,马被拉到车马房里刷洗,车就直接拖走找个避风的地方烧了。
想想蒋家近日的确是不顺,难怪母亲如此的兴师动众。
他先到正院给蒋至先和蒋吕氏请安报平安,见二老神色如常这才放下心来,又看了眼站在蒋吕氏身后服侍的闵四娘,笑了笑。
“行了,老六到家了,咱们……传饭吧?”
蒋吕氏看了一眼蒋至先,见蒋至先点了点头,“传饭!”
有了蒋吕氏的这句话,裴大贵家的又传给了外间屋的守门丫头,那丫头又往外传,一直传到内厨房。
没一会儿的工夫,丫头们就捧着一盒一盒的用棉花包包好的食盒到了正院花厅,蒋家的媳妇们一字排开,从最小的闵四娘开始,一个菜一个菜的往上传,林慈恩亲手把菜摆好,她这几天人就瘦了一圈,两颊的肉都塌了,看着神色如常,可是拿较重的菜时,手就会微微发抖。
几次都是朱么娘伸手帮了她一把,这才免得出丑,这倒让众人对朱么娘侧目起来。
朱么娘垂下眼帘,她不是傻的,如今正是她低头做人的时候,偷眼见公公眼里几不可见的赞许和婆婆暖昧不明的眼神,她想她这次也许是做对了。
闵四娘瞧着她,心道这个朱么娘真的是一步错步步错,讨好了公公和大嫂,却又一次得罪了婆婆。
吃罢了饭,因个人还有事,早早的就都散了,蒋佑方回了自己的屋子,这才伸开了腿,“唉,这趟差办的真是不顺。”
“六爷人好好的回来了,就是大顺。”
闵四娘坐在脚踏上亲自给他捶腿,没过一会儿玫苹和丹凤一个拿着洗脚水,一个端着盛着帕子、香药的托盘进来了。
“六爷想是乏了,这次为妻的亲自替你洗脚。”
“可别,你陪我说会子话吧。”
蒋佑方拉住了她,他现在只觉得这世上没有比媳妇更好的了。
“有人。”
闵四娘看了一眼玫苹和丹凤,欲迎还拒的躲了。
“唉呀,下人而已。”
蒋佑方说道,伸手拉了闵四娘入怀,“我这次走啊,旁人都不想就是想你。”
说完就香了闵四娘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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