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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刚才怎么这么疼,”
她满不在意的甩了甩胳膊,撸下袖子遮住那点儿小伤,“没事儿,过几日它自己便好了。”
“那不行吧,”
裴观烛笑容似面具,“夏姑娘若不嫌弃,我屋里有上次医师来时附赠的疤痕药,可要随我一同回去取?”
夏蒹没想到他会这么说,简直热情的有点反常,一时愣住,话张嘴就来,“这深更半夜咱俩男未婚女未嫁的,我跟着你去你屋里头,这、这不太好吧?”
裴观烛唇角笑意微僵,“夏姑娘说的也是。”
眼看着裴观烛起身要走,夏蒹这心里又开始后悔起来,裴杀人魔整天深居简出,都说富贵险中求,她错过了今晚与他增进社会主义情的机会,还上哪逮下一次去?
思及此,夏蒹带上搁在八仙桌的翠玉镯,“裴公子请留步!”
裴观烛自门口提起一盏不知哪个丫鬟婆子遗落下来的掐丝珐琅花鸟宫灯,下了台阶。
深夜里,星月挂上幕布,裴府宫灯千盏,辉煌如仙境,走在夏蒹身边的少年提一盏镶金宫灯,荧光如辉,映照到他用红色发带高高束起的黑色发尾上,整个人少了几丝蛊惑人心的昳丽,多了几分逍遥少年气。
夏蒹体格好,见他穿的少,自发站到挡风口暗中给他挡着风,换了位置才注意到裴观烛白皙耳垂上有一点红色,若隐若现闪烁出晶亮的光,好像是个漂亮的红色宝石。
“夏姑娘在看什么?”
夏蒹回过神,才意识到不知何时二人距离拉进,裴观烛一双暗不见底的黑眸几乎近在咫尺。
“啊就”
夏蒹脚跟忙往后退,偷看被抓包,实在有点尴尬。
“我好看?”
裴观烛冷不丁忽然问。
“哎?”
夏蒹一时怔住。
裴观烛轻笑,“还是夏姑娘在忧心我体弱,走不动路?”
夏蒹这才回过神来。
那日游廊偶遇,果然不是她的错觉!
夏蒹心里紧张的要命,有一种在背地里说人坏话被当事人抓包的感觉,“我就是关心一下裴公子,绝对、绝对没有别的意思。”
“嗯,”
裴观烛满脸和善,“如夏姑娘所见,我身体还算康健,夏姑娘可以放心了。”
他让她放心,夏蒹心里就更奇怪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那将死的病秧子嘱咐害怕守活寡的未过门小媳妇:我身子挺好的,跟着我你就放心吧。
夏蒹怕他误会,“不是呢!
我不是怕守活寡,我只是担心你!”
夏蒹:
靠,她在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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