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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ldo;领导放心,让我回厦门吧。
&rdo;
他们表扬我很勇敢,但是他们的眼神有疑惑。
我不知道自己对地下工作几乎什么都不懂吗?不知道危险吗?如此主动要求承担这种任务,为什么?
我告诉他们我并不勇敢,我这个人心软,爱哭,如三哥所笑&ldo;乖女流鼻水&rdo;。
我希望自己变得勇敢,像我的哥哥姐姐一样。
我佩服、羡慕哥哥姐姐,对他们也有意见,因为他们总把我当小孩看,不觉得我已经长大了。
三哥阿康总说我的任务是将来,好像现在我什么都做不来,听了让我不服。
但是我想回厦门,主要还是因为需要,不是不让人小看我。
能够去承担一项重要任务,我为自己感到高兴。
&ldo;你要面对的情况可能非常严重。
&rdo;领导说。
&ldo;我会非常小心。
&rdo;我说,&ldo;颜俊杰也会想办法保护我。
&rdo;
&ldo;我们会为你作好安排。
但是你自己要有足够思想准备。
&rdo;
我说自己出生在国民党的监狱里,那座监狱让我一出生就患了乙型脑炎,已经濒死,再死而复生。
大姐牺牲后我又被他们关进监狱,我在监狱里掉眼泪,但是没有屈服。
我看到一只鸡被杀死都会难受,但是我已经面对了亲人们的相继牺牲。
&ldo;我会哭,不会怕死。
&rdo;我说。
他们决定让我返回厦门,他们还提出离开前让我重新入党。
我进游击队已经几个月了,组织关系一直无法接上,我的上级老江无从联系,我们支部的其它同志杳无音信,可能还潜伏在厦门,可能撤往别的游击区,最坏的可能是他们被敌人捕获,甚至牺牲。
如果那样,我将无法证明自己是地下党员。
这个问题本可以留到解放后再解决,但是现在我被他们派往厦门,执行危险任务,他们认为应当先把我接纳到他们的系统里。
只要我愿意,可以在他们这里重新入党。
日后如果找到老江或者其它同志,党龄可以按他们的证明计,如果找不到了,就按照重新入党时间计算。
我笑道:&ldo;要这么麻烦吗?&rdo;
我没有重新入党,我认为不必要。
无论我的组织关系在不在这里,应当做的事情,我就应该去做,哪怕身涉险地。
事实上我没有把自己的真实原因全部告诉领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