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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和宋曼到了那家饭店的时候,因为还没到用餐时间,所以饭店大堂里并没有多少人。
“小兄弟又……你来了?”
刚一进门,就有位服务员暧昧地笑着迎接道。
我抬头看了一眼服务员的长相,心说不会这么巧吧?两三个小时前,我过来找秦晓燕的时候,就是她引领我过去的,怎么现在还是她?
两个多小时,最多三个小时不到,我前后陪两位美女在同一个地方吃饭,这也就难怪了她笑得如此暧昧了。
好在宋曼本身就情绪不佳,再加上服务员的及时改口,她倒是没有留意到服务员脸上的异样。
但是我绝对有理由相信,那个服务员绝对是故意的,因为走到包厢门口的时候,尽管宋曼被蒙在鼓里,我却一眼就认出了,这个包厢正是两三个小时之前,我和秦晓燕待过的。
甚至在一开门的时候,尽管房间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但我还是能从空中闻到那种暧昧的异样气息。
等坐下来点菜的时候,想征求一下宋曼的意见,但她却只是呆愣愣地说了一句“你随意”
。
眼见着宋曼不愿多说话,而且自己又没见过什么世面,想来想去,为了避免丢人,我也只能凭着记忆,把中午秦晓燕点过的几个菜又点了一遍。
这样一来,在一旁记菜单的服务员脸色就更加古怪了,为了不被宋曼发现,我连忙趁着宋曼没有注意的功夫,暗中狠狠地一眼瞪了过去,服务员这才终于肯老实了下来。
其实因为待会儿不仅需要开车,还要照顾好宋曼的安全问题,所以虽然说是陪她喝酒,但我也不过是陪在她身边,偶尔夹口菜,完全是在充当一个倾听者的角色。
一开始,是我出于做下属的本分,一杯接着一杯地为宋曼倒酒,但是当一瓶白酒见底的时候,我就已经开始担心起她的身体,不准备让她喝了。
“你别拦我!
服务员,上酒!”
此时的宋曼,已经完全没有刚坐下来时的沉默,开始变得有些亢奋起来。
对于宋曼的要求,一方面人家是我的老板,不太好直接拒绝人家的要求,另一方面因为尽管我不能对她的处境感同身受,但也知道这个时候的宋曼,应该确实需要这么一个方式,宣泄一下自己心中的压抑。
“你怎么不拦着我了?”
宋曼似乎对我的沉默,颇感意外道。
“想喝就喝吧,反正喝醉了有我呢!”
我没有迎上宋曼逼视的目光,只是低下头无奈地说道。
“呵呵,呵呵呵呵,有你呢……”
宋曼突然笑了起来,接着又用手指揩了一下,眼角间不知不觉中滑落出的泪水。
“对,还有你呢!”
宋曼说着自己为自己倒满了一杯酒,然后和着脸上滑落的泪水,一饮而尽。
喝完酒的宋曼,将手中的酒杯重重的墩在桌子上,然后眼神迷离地对我笑道:“你想不想知道,我为什么嫁给他的?”
对于宋曼的问题,我并没有做出任何回答,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什么都不说,只要她想讲,就一定会继续讲下去的。
我原本以为接下来的宋曼,会如同一个怨妇一般,跟我倾诉她心中的委屈,但是她却并没有。
接下来的三四个小时的时间里,宋曼都是在用一种近乎呓语般的语气,讲着她和袁玉刚从认识到现在,那些一直被她记在心里的,两个人之间的每一处点点滴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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