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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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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大过年的不作兴哭哭啼啼的。

快别哭了。

哪有大年初一就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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琵琶抽抽嗒嗒哭个不住，何干给她穿新鞋，她两脚乱踢。

一切的繁华热闹都已经成了过去，她没有份了。

即使穿上新鞋也赶不上了。

何干说对了，大约是因为年初一早上哭过了，所以一年哭到头。

六

同老七出去过，走亲戚并不让琵琶格外高兴。

榆溪独自去拜年，何干带孩子另外去。

秦干不一齐去。

两个老妈子带孩子太多余，明摆着是为了赏钱。

&ldo;是沈家的亲戚，你认得清，还是你去。

&rdo;秦干豪慡的说。

琵琶梳洗过，抬起头来让何干拿冷冷的粉扑给擦上粉。

何干自己不懂得化妆，把张脸涂得像少了鼻子。

陵也擦了粉。

姐弟俩同何干挤一辆黄包车，抢着认市招上的字，大声念出来。

电线杆上贴了一张红纸，琵琶念了出来：

&ldo;卖感冒，卖感冒，

谁见一准就病倒。

&rdo;

有个自私的人想把感冒过给别人。

&ldo;别念。

&rdo;何干说，&ldo;看都不该看。

&rdo;

&ldo;我又不知道写了什么。

&rdo;

&ldo;你会感冒，你先看到。

&rdo;陵笑道。

秦干不在，他就活泼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