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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是问句,他却没有用疑问的语气,自然也没有用等待回复的虔诚体态。
她的小腿随着他这一阵气音止不住的在深色的夜里颤动,她僵硬在那儿,机械的点了点头。
“乖”
他眼神微微上扬,像是满意,下一秒,后颈窝传来的力道却不容反抗,她被迫低头,迎向他,而后他冰凉的唇贴上来。
心脉顿时收缩,毛细血管在得到类似猝死的警告后拼命奔走相告,慌里慌张如临大敌地指挥着五脏六腑统一战线,务必要让大脑保持清醒。
末梢神经通知到大脑的时候,才发现不争气的大脑早就宕机了!
陈粥呆呆的看着他纤长的睫毛贴合在他的眼睑下,上下咬合的时候,他会从旖旎夜色中窥得一点灯光,游刃有余的在她慌乱的呼吸中找到得空的间隙,食指和拇指食指扣住她的下巴,指挥着她,“闭眼。”
她在那瞬间不知道怎么呼吸,乱了节奏,这或许在他看来,是一种迎合,于是那撩拨心火的春风越发狂野。
他在接吻中轻点唇,又分开,又吞灭,中途带着笑意说的断断续续,“接吻…小粥…不可以咬人。”
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好像有点用力,“抱歉……”
沈方易没再给她说话的机会了,覆盖在她后脑勺的手整个地把她揉进他的气息里。
陈粥觉得自己在沉沦的边缘,要不是那冰冷的散发着金属光泽的门还能勉强作为她的盔甲,她几乎是完全没有武器的要瘫倒求饶。
他的吻太绵长,太诱人,带着酒气,还有往日难以窥见的一点点沉沦。
气息盘旋间,他说,掉头去酒店,只需要二十分钟。
她颤抖着小腿由他打开门,由他抱她重新上了车。
……
顶楼套房里,外面的雨夹着雪粒子,沙沙沙地打着窗外的阳台花园。
门卡一开,昏黄灯光升起,沈方易推她进浴室的门,淋浴花洒喷头而下的水花和外面的雨声重合,比起往常的温柔细腻,稍显失控的他做事动作幅度更大。
门把手抵到腰,她吃疼轻哼一声,他背身过去抱住她,从她后颈窝一路而下。
水汽氤氲中,她根本不敢往下看,只是在花洒的水花下她发出让自己都陌生的嘤嘤声。
细密的触碰最后落在她盆骨之际的那刻,陈粥身子开始颤栗。
在最后一刻的时候,她却没来由的脊背发凉,心里那种难以言说的巨大的不安全感来袭。
不单单是敏感和羞涩,还有天然的对入侵者的抵触,这种抵触成了危机关头的保护,成了沉沦边际的理智。
在巨大的体型差和力量差面前,她预计那点不受控制的反抗是蚍蜉撼树,要他停下未免也太扫兴,但她没有做好心理准备,没办法做到真正的迎合,她在那一刻咬着牙,语气里带有点哭腔,“沈…沈方易…我明天早上有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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