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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第2页）

这不是夏惊蛰第一次为他破戒了。

上课铃声响起，门外巡逻老师的警告终止了这场闹剧，枕霄沉着脸弯下腰，逐一捡起他散落一地的东西，唯独剩下那张统计表留在原地，孤零零的‐‐上面没有夏惊蛰的名字。

他听见椅脚摩擦地面的响动，然后瞥见一道身影路过他，走向后门，愣了愣，不假思索地追了出去。

这是他第三次听到夏惊蛰在班级众人前公然说话‐‐第一次是开学那天大扫除，他说&ldo;打扫不完当心挨骂&rdo;，第二次是迟到后被班主任恶意刁难，第三次则是今天。

然后他突然意识到，夏惊蛰其实没有在他面前表现的那么暴躁，那么柔软，那么感情用事。

在认识他之前，这个人冷漠而锋利，伪装得万无一失。

‐‐他其实不想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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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日阴雨，先前繁茂的梧桐树已经被打得零零落落，少年肩上披着校服，走在雨声里，发尾被风拂起些许，也像摇摇欲坠的梧桐叶，仿佛下一秒阴云遮天，他就要消失在雨幕里了。

枕霄跟在他两步后，不近不远地缀着，像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

临近楼梯拐角的时候夏惊蛰放慢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无奈道：&ldo;你那是什么表情……&rdo;

枕霄这才三两步追上去，不知该说什么，沉默良久，才小心翼翼地抬起手，抚了抚他的发顶‐‐对方走在比他高两级的台阶上，让这个行为实施起来有些别扭‐‐轻声道：&ldo;怪我。

&rdo;

这话倒在意料之外。

夏惊蛰挑眉，对他的诚意受宠若惊：&ldo;怪你什么?&rdo;

&ldo;让你破戒了……在这么多人面前动手。

&rdo;

&ldo;那叫拦架，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还手了，&rdo;夏惊蛰意味深长道，&ldo;又不是第一次，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诚恳?&rdo;

枕霄一时语塞，心想总不能说是因为现在喜欢他了，看不得他落寞难受‐‐何况在无人的楼梯间&ldo;英雄救美&rdo;，和在众目睽睽之下公然&ldo;拦架&rdo;，并不是同等程度的事。

两人一前一后走上天台，翻窗进入废弃办公室前淋了一小段雨，头发都有些湿。

夏惊蛰偎进沙发里，随手扯两张纸巾擦了擦，没头没尾地苦笑道：&ldo;去年好歹还挂了个名，今年……&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