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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子说,“我看不见她,她就不是我们这边的人,更不是我的妈妈。
我不是告诉你了吗,我现在的妈妈叫艾楠,你给别人讲了吗?讲了她就会死的。”
摄影家连忙说你都看见的,我对谁也没讲。
昨天晚上我看见你吃羊肉挺香的,你也看见了我在喝酒是不是?
这时,摄影家突然感觉室内的光线变了一下,侧脸一看,徐教授正站在门口看着他。
“哦哦,是你呀。”
摄影家慌乱地对徐教授招呼道,同时偷眼瞟了一下床上,麦子已经无影无踪。
“你在和谁说话呢?”
徐教授奇怪地问。
从来爱睡懒觉的摄影家从昨天起就一大早出门,徐教授心里就有了疑问。
今早听见他开门后便跟了出来。
“没,没和谁说话呀。”
摄影家说,“我不过随便走走。”
徐教授指了指空床说:“我明明看见你对着这空床上说话,还提到了麦子什么的。”
“哦,是,是吗?”
摄影家有点语无伦次,“也许是艾楠曾经在这里住过的缘故,我触景生情,就自言自语了几句。”
徐教授将信将疑地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屋内,然后说这屋里没住人变得有股cháo味了,院子里的糙也长得比我们那边的快,我才不愿在这里闲逛呢。
说完,回到自己房前打太极拳去了。
摄影家站在阶沿上并没有跟过去。
太阳还没出来,徐教授怎么就起床了呢?一定是怀疑自己了。
摄影家转身望了一眼屋内,麦子又坐在大床上了,他赶紧进屋去招呼她。
“那老家伙,真讨厌!”
麦子说,“我不想看见他。”
摄影家说:“你为什么愿意和我见面呢?”
麦子笑了起来,她说咱们不是在一起的人吗?你一年前就淹死在井里了,这件事谁不知道?所以你才能看见我。
摄影家急了,说那是谣言怎么将你也骗了,我不是活得好好的吗?麦子说人都不愿承认自己已经死了,其实死了没什么,咱们不是还可以在一起玩吗?
摄影家想,和这个鬼娃是说不清道理的,便顺应她说死了确实没什么,也许是我忘记了自己的生死吧。
他看了看麦子的光脚问道:“我上次还给你的那只红鞋子呢?”
麦子又笑起来,她一笑嘴角就流出血来。
她说那不是我的鞋子,是镇东头的小孩子多年前来这里玩丢在树下的,没人要了,我才不穿活人的鞋子呢。
哦,时辰到了,我要走了。
麦子说完后便跳下床来,摄影家吓得后退了两步,再看时麦子已经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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