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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必昌一个激灵,提起精神就躲开,嘴里嚷嚷道,“那个谁,根老练就的铜皮铁骨,只管放心砸,屁事都没。”
李成蹊眼神中精光一闪,一口浊气吐出,说是迟那时快,跳将起身,如恶犬扑兔,举凳就砸。
董必昌感受到李成蹊的气息浑然天成,举止间收放自如,眼神玩味,吞吐真气与体内,晃身一个箭步,举手去抓李成蹊的手腕。
眼见手与腕相交,董必昌暗道成也,谁料李成蹊如金蛇摆尾,嗖地一声丢下长凳,脱腕而走。
董必昌不依不饶,又是跨步欺身,手作鹰爪,再袭其腕。
气在胸中游走,李成蹊不敢说话,眼神疑惑地望向他,似乎再问你想对我做什么?
董必昌也不答话,就见李成蹊臂如游蛇,可见不可抓,一连数次都无功而返。
“气煞我也!”
董必昌见屡屡不得手,只得罢休,闷闷不乐地蹲在门口。
这时,根老递过来酒壶,笑吟吟地说,“喝口酒,解解闷。”
洞溪根老,最善劝酒。
董必昌不疑有他,接过酒壶,掀开酒盖,那股酒香扑面而来,滴酒不沾的他都不由得赞叹声好酒。
“管他好不好酒,先干为敬。”
根老淳淳善诱道。
董必昌心道也是,仰头就是一大口,正如振师长所言,过喉不烧舌,留齿更捧腹。
董必昌一口入腹,还没来得及回味其中,下一秒天旋地转,噗通一声跌落门外的雨水中。
“哎,没用的玩意,连个酒儿都不会喝,我看多半是废了,就给他搁那,让大雨淋死。”
根老摇头晃脑,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使劲踢了踢董必昌,确认这小崽子昏了过去,恨恨骂道,“第三关,连个武者气都没,不废也没出息。”
李成蹊在边上不知何时又拎起了板凳,吓得根老连忙小步躲开,任由他背走长醉不醒的董必昌。
“小木头,你管他做甚,酒都不会喝,活着还有啥意思。”
“老头儿说的有道理,不如你把那壶酒给我尝尝?”
继董必昌出门,这位中年壮汉紧随其后,此时隔着老远就闻到那股酒香,尤其是董必昌经过他的身边,更是狗鼻子一挺,暗道好酒。
“喝酒也行,付个十天房费再说。”
根老大声回道。
“酒友,酒友,谈钱多伤感情。”
壮汉厚着脸皮叫道。
“我看你是没钱吧,指不定待会你婆娘要怎么收拾你。”
根老不留颜面地戳穿道。
“你这老头儿有点意思,信不信我先揍你一顿,给你拆点筋松点骨。”
“老头子我可真不怕。”
根老气势汹汹地叫道,“洞溪里宣侠可是我好友,你敢动我,保管你以后吃不了兜着走。”
壮汉听闻前面这话还觉得老头儿挺有骨气,再听到这话就一拍左脸,“瞧你这蠢样,哪里来的那么多神龙虎豹。”
“蠢男人,还不给老娘滚回来,没钱还在撒泼打混,平白丢我夏家的脸面。”
屋内震怒的声音猛然迸发,显然是听到了自家男人的插科打诨。
壮硕男人一听这声音,浑身一哆嗦,对着路过的李成蹊就是劈头盖脸一顿骂,然后昂首阔步地走回去。
接下来,屋内依稀传来痛苦的低吟声。
和董必昌同行的是个少年,瞅着年岁尚小,肤色偏黑,听到了敲门声,立马冲到门后,警惕问道,“是谁?”
“我是客栈的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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