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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第3页）

苏度情抚掌赞道：&ldo;姜先生真是聪明啊，一猜便中了。

&rdo;

元畏鲸兀自未解，问道：&ldo;怎么？&rdo;

&ldo;迷底就是我这个&lso;姜&rso;字。

&rdo;姜沣苦笑道，&ldo;&lso;姜&rso;字乃是无心之恙，加上下面一个&lso;女&rso;字，正应了曹孟德诗中说：&lso;青青子衿，悠悠我心，但为君故，沉吟至今&rso;的少年相思苦恼，可惜&lso;寡人有疾&rso;，乃是无心的绝症，纵然相思入骨也是不成的了。

不过，此疾非彼疾，两者大相径庭也。

&rdo;

元畏鲸哈哈大笑，说道：&ldo;绝妙绝妙！

好！

听我这个：谜面是一个&lso;蚨&rso;字，乃古钱&lso;青蚨&rso;的&lso;蚨&rso;，要小姐猜一四字熟语。

&rdo;

苏度情沉吟半晌，摇摇头，道：&ldo;这个可难了，我猜不出。

&rdo;

元畏鲸看姜沣也同样摇头，便说道：&ldo;谜底便是&lso;风月中人&rso;四字。

唐诗说道：&lso;囊里无青蚨，箧中有黄绢&rso;。

想我三人囊中无钱，空读书卷，到头来还不过是沉迷风月，酒浇块垒，借醉谈情，终归徒劳无益。

&rdo;

他顿了顿，又道：&ldo;所谓谜语，不过是一种掩饰真意，诘难旁人的技巧罢了。

对谜面，谜者回互其辞；对谜底，猜家穷究其机；那便如你我三人的命运，虽然各不相同，但都如一条谜语：尘事纷纭障目，别离交错制肘，宿命深不可测，都是那谜语的谜面；然而穷竭心力精血，却终悟不到那谜底。

却仍自苦苦追寻。

谜亦迷其人，人亦迷其谜。

真可笑可叹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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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畏鲸无端感慨，另两人不禁默然。

此时此刻，窗外忽地起了风，庭院中白雪被卷得纷扬飘洒，从廊上看去，仿佛又在下雪。

房间中，炉火温暖，隐隐一缕线香的香气传来，却恍惚无形。

姜沣从银壶中筛出酒来，倾入陶瓶，再放进热水中。

动作连贯、细致、安祥，然而无端端的，却隐伏着一种肃穆的寂寥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