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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尖在离丝线还有一寸处,丝线感觉到剑风的临近,开始剧烈地摇动。
就在剑锋刺中丝线时,卫洛的手一顿,木剑定在半空中。
收回木剑,又是一剑刺出。
对于卫洛来说,每一次木剑都能刺中丝线,那不算什么,每一次剑锋还没有碰到丝线,丝线便被剑风刮动也算不得什么。
她这三天突然发现,这丝线变脆了!
就在前天那根丝线突然断了后,经过一晚的练习,昨天新换的丝线又断了!
而且那流转心腹间的热流出现得频繁了些。
以前只在午间出现一次,现在午夜时也会在心腹间一闪而过。
还有,她已举得起铜剑,并且可以舞动它了。
虽然舞动不到一刻钟她又会感觉到手酸虎口发胀,可卫洛还是很开心。
剑客们的剑招很简单,就是那么劈刺削砍几招,而且多是直进直出,不见花招。
他们招数简单,卫洛便也学起来容易。
才这么三个月,卫洛便觉得自己已经把他们的招数学遍了。
当然,一直以来卫洛能学到的只是他们的花架子,那些内在的东西,她是从来接触不到的。
卫洛这一练习,一直练到了晚上。
她吃晚餐时听人说,占卜后显示,这几日天气睛好如春,因此车队会在车水城呆上三天,直到把人选足了才动身。
今天晚上的月亮是半弦月,大地银光蒙蒙,莹辉淡淡。
卫洛一直练习到快午夜时,才汗淋淋地向自己的马车走去。
城门外的车队显得异常安静,眉大家等地位高的诸人早已住到了城里,留在城外的只有地位不高的骑驴剑客和杂工等人。
就着月光,卫洛从杂物房中抱起一个铜锅,从车水城后五百米处的河中盛了一锅水,轻手轻脚地来到了自己的马车中。
做好准备后,她伸出脑袋四下瞅了瞅,眼见车队中火把飘摇,人声微小,官道上再也没有人行走,便缩了回去,悄悄解开自己的外裳,用麻布打湿水,从胳膊开始擦拭。
马车中乌黑的,只有丝丝火把光混合着白月光,透过车帘fèng映照进来。
淡淡的极微小的光芒照在她半露的肌肤上,雪白得晃人。
轻轻地擦洗好一侧胳膊,卫洛连忙穿好这侧袖子。
然后她脱下另外一只袖子,开始擦拭起来。
卫洛专注地擦拭着,可就在这时,一阵西西地脚步声传入她的耳中!
有人来了!
卫洛脸一白,她手忙脚乱地披紧麻衣,一边着衣她一边暗暗祈求:千万不是朝这边走来,千万不是朝这边走来!
可是,那脚步声却偏是朝这边走来!
而且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卫洛的麻衣才拢了一半,那人已停在了马车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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