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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这是救命。
&rdo;大哥说。
&ldo;让他当叛徒!
&rdo;
&ldo;是合作。
&rdo;
&ldo;大哥怎么可以让我干这种事!
&rdo;
&ldo;我不能让你大姐白死。
&rdo;
我拒绝听从,不再拿起望远镜。
&ldo;告诉我,是不是已经认出谁了?&rdo;
我拒绝回答。
大哥注意到刚才我很紧张,望远镜抓得紧紧的,目不转睛地看。
他认为这四个人恐怕并非跟我完全不相干,无论认出哪一个,无论是不是让我当信使的人,尽管说。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四人里确有一个我认识,不是让我报信的陌生人,是高我两级的一位男生,他不一定认识我,我却知道他。
去年冬天,有一次学生集会,他在操场上撒传单,很可能确是学生地下党员。
但是此刻我可以一边啃甘蔗,一边指认他吗?我不知道能相信大哥多少,认出他,会不会反是引特务注意,把他送上死路?如果我不认,会不会真如大哥所说,几位同学都将被送回厦门,死路一条?
我没有办法,我把望远镜一扔,放声大哭。
&ldo;澳妹!
&rdo;
&ldo;我要回家。
&rdo;
&ldo;这是正经事!
&rdo;
&ldo;我要阿姆。
&rdo;
我不再合作,不认人,不否认,甘蔗也不要了,一味胡搅蛮缠,要求大哥立刻送我回厦门。
我不愿意卷到这种事情里,我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