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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夏困倦无比,觉得灯光刺眼,又懒得抬手,便推了推身边的人。
听到她不再叫自己傅先生,傅岳怔了怔,回头看她。
阮夏头脑昏沉,却仍旧看得出傅岳的讶异,莫名其妙地问:“怎么了?我不可以叫你傅岳么?”
“我不可以叫你傅岳么?”
——这话她十几岁的时候也说过,傅岳忽而想起第一次见到她时的情景,那时候的她像只软而多汁的橘子,已经过了那么久,他竟还记得那么清,或许是从那时起,他就想把她揉进怀里。
“傅岳,傅岳,傅岳,傅岳……”
醉酒的人总是多话,阮夏见傅岳发呆,就一遍遍叫他的名字,边叫边咯咯笑,“咦?你的名字叫起来有种很熟悉的感觉,是和哪个名人重音么?”
“快睡吧。”
傅岳关上顶灯壁灯,仅留一盏地灯。
昏暗的灯光把他的轮廓勾勒得分外好看,酒是色媒人,美色当前,阮夏的智商全面下线,全然忘记了前两次被碾压时的惨烈。
“傅岳我冷,想抱着你睡。”
傅岳摸了摸她滚热的手,无奈地一笑,顺从地躺下。
眼皮虽然沉重,阮夏却不肯安分,把手伸到他的小腹上来回捏了十几遍,见他没反对,又把脚压到了他的腰上。
片刻后,她还嫌不够,把脸枕在他的肩颈之间来回拱。
“你用的什么沐浴露,好香。”
傅岳终于忍无可忍:“你到底睡不睡?”
“睡”
阮夏恋恋不舍地移开脸、收回脚,手却停留在他的小腹上不愿移开。
“你的手。”
“小气,摸一下会怎样!”
阮夏哼了一声,移开了手,翻身前占小便宜般地拧了一下傅岳的腰。
正得意,不想傅岳竟伸手扯她的底裤。
“你……”
“小气,再来一次会怎样?”
……
两人闹到半夜,结束后没力气清理,谁也没嫌谁地拥在一起睡了过去。
第二日清晨,阮夏四肢酸软地瘫在床上不肯动,傅岳只得先去洗。
他刚进浴室,手机便响了。
阮夏摸起床头柜上的手机看了一眼,顿时来了精神——司菲打来的……
只犹豫了一秒,她便滑开了手机,按下了接听。
“傅岳哥,起床了吗?”
司菲的声音竟透着一丝活泼,与阮夏印象里的全然不同。
“起倒是起了,可是他去洗澡了,你有急事么?没有的话晚点再打吧。”
电话那头顿时没了声音,却也没立即挂断。
隔了十几秒,阮夏不耐烦:“司小姐,你还在吗?”
下一秒,电话那头就传来了嘟嘟地断线声。
什么斐然的斐,他的前任恐怕就是司菲吧?而且是藕断丝连的前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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