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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啟有了茫然的神色,说实话,他压根没法为难陈孚。
如今的情形,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他又不是看不分明。
更何况,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活着回去。
想着,他在夜风里打了个冷战。
&ldo;还是别说废话了,赶紧的吧!&rdo;
慕容忱扔了长戟,朗声道:&ldo;先试试不用兵器!&rdo;萧啟自然奉陪。
一番打斗过后,两人筋疲力尽地躺在了草地上,慕容忱道:&ldo;你练武是为了什么?&rdo;
&ldo;起初只是不得不学,后来则是为了保家卫国。
你呢?&rdo;
&ldo;我们啊,练武是为了活着,不去抢夺,我们就会没有吃的,就只有死路一条。
&rdo;
&ldo;方才算我赢了,下一局,希望你别手软!&rdo;
很快,两人各执长戟打了起来。
这一晚的月亮接近满月,大大地,横亘在两人之间,照亮了整一片草地。
突然,萧啟转身时没防备,被慕容忱的长戟刺中了右肋。
他颓然倒地,面露痛苦之色,汗水立时流了下来。
慕容忱收回长戟,嗅了嗅那残留的血的味道,才道:&ldo;我这个人,从来不知手软为何物!&rdo;
言罢,他扔开长戟,走到萧啟身边,拉过他的右手,拖着他往高地走去。
萧啟痛得浑身颤抖,不住地发出哀嚎。
到了高地后,慕容忱转身就走了。
萧啟以为他是要把他扔在这里自生自灭,可他实在低估了慕容忱的心狠程度。
一会儿后,马蹄声愈来愈近,萧啟只来得及看见马儿腾空,接着双腿就传来令他撕心裂肺的痛。
两只马蹄正好落在了他的膝盖上,隐约间还听见了骨头碎裂的声音。
萧啟痛得差点晕了过去,迷迷糊糊间,他看见慕容忱向他走来,狠狠地踢了他一脚。
他顺着坡势,一直往下滚,时而被石头硌到伤口,时而被带刺的草划过脸庞。
直到地势渐趋平坦,萧啟才没再往前滚去。
好一会儿以后,一个脚步声靠近了,那声音的主人蹲下身来,道:&ldo;我便在这儿陪你到天明。
天明时你若还活着,我便走;你若死了,我便把你埋了。
&rdo;
萧啟知道那人是慕容忱,一个嘴上说着不手软,实际上还是有点心软的人。
刚刚经历的一切虽然令他后怕,可是这时候有个人静静待在自己身边,的确能令他安心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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