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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翘正耐心说与他:“你那几件衣裳实在是太破太脏了,没法再穿。
这几件虽不是新做的,却也没有破,还洗得干干净净的,多好,快穿上吧,不然等下着了凉就不好了。”
小叫花子却不听:“破烂怎么了?破烂那也是我的衣裳!
我不管,你们快把我的衣服换回来!”
张巧儿听得清楚,偏边上又是霍嘉丰,她开始后悔自己怎么就一时脑子抽抽给这死孩子领了回来呢?
连翘无计可施,见霍嘉丰和张巧儿进来,忙来讨个示下。
霍嘉丰甚少强人所难,见此他便说道:“这样吧,你的衣服我们已经给洗了,一时半会儿也干不了。
你不如先穿上这些取取暖,等你的衣服干了再换下不迟。”
小叫花子听他这样说,权衡之下也的确没有更好的法子了,只好应下:“说好了啊,等衣服干了我就走的。”
霍嘉丰笑道:“一定一定。”
小叫花子穿好了衣服,连翘又给他梳了头,乍一看倒不像是个叫花子了,这干干净净的清秀小模样,更像是哪家的小公子哥儿。
霍嘉丰惊叹过后,又引他到薛霏霏房里去。
小叫花子还记得方才连翘转述的话,他在台阶下顿步:“这屋里有个骂人的,我不去。”
霍嘉丰好言劝道:“她方才是起床气,现在已经消了。
而且她那里还有好吃好喝的,保准你喜欢。”
小叫花子摸了摸肚子,你别说,这刚洗完澡出来,还真有点饿了。
“那好吧。”
小叫花子点了头。
他也很想进去瞧瞧,那个还没见面就对他不耐烦的人到底长得什么样。
薛霏霏正歪在床上翻着一本游记——那是霍嘉丰为了给她解闷特地拿过来的,她听见脚步声响,遂抬起头来,就见霍嘉丰推了个少年过来:“就是他了。”
这就是那小叫花子了?薛霏霏微微眯起了眼,这唇红齿白的小模样,可着实与“乞丐”
二字搭不上边。
“你叫什么名字?”
她稍稍坐正了些,问道。
小叫花子一偏头,压根不搭理她。
有意思。
薛霏霏想。
她看了眼霍嘉丰和张巧儿,他二人都冲她摇了摇头,可见这还真是块难啃的骨头。
不过这可难不倒薛霏霏,阁里什么样脾气的女孩子她没见识过,都能叫她驯得服服帖帖的,更何况一个小叫花子。
“你既没有名字,那我给你取一个。”
她径自说道,“今日立春,你便叫立春吧。”
霍嘉丰无语,敢情小雪跟她师父一样,都是拿二十四节气来给人取名的?原来二十四节气是她们家祖传的花名册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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