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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页（第2页）

&rdo;朱利亚诺往恩佐的方向拱了拱，&ldo;我是自愿跟你来的！

我只有两个心愿，一个是报仇，另外一个就是和你在一起！

前一个心愿已经达成了，后一个……&rdo;他顿了顿，心中忽然涌出苦涩的滋味，&ldo;如果克莱芒想杀我们，就让他杀好了，我不怕死，只要能和你在一起……&rdo;他抵住恩佐的额头，小声说：&ldo;别离开我。

别丢下我一个人。

&rdo;&ldo;我不会的。

&rdo;&ldo;也别放弃希望！

我认识的恩佐可不是会轻易言弃的人！

&rdo;恩佐艰难地笑了笑。

朱利亚诺明白他多半是在苦中作乐。

他自己也觉得这次多半是有去无回。

他不但会死，死前还必须亲眼目睹故乡毁灭的惨象。

但是一想到恩佐在他身边，心里就稍微宽慰了一些。

&ldo;朱利亚诺，其实……&rdo;恩佐欲言又止，&ldo;其实有件事我一直没告诉你。

我原本打算将这个秘密带进坟墓里，可现在死到临头，我却觉得不吐不快。

&rdo;&ldo;我会守口如瓶的。

&rdo;朱利亚诺认真地说。

&ldo;其实我见过克莱芒国王。

他多半不记得了，因为那时候他还是个婴孩。

&rdo;&ldo;啊？&rdo;朱利亚诺惊呼，&ldo;等等，你见过婴儿时代的克莱芒国王？！

你究竟是……&rdo;&ldo;我的生身父亲是一名位高权重的慕卡尼亚贵族，母亲则是侍奉真实与虚饰之神的女祭司。

他们秘密结婚，只有少数亲信知道我母亲的存在。

祭司理论上不能嫁娶，如果非要结婚，就必须先还俗，还得把自己的头生子献给诸神。

母亲为了父亲放弃了祭司的职位，在我九岁的时候，她决定让我去学习神学，所以带我到梵内萨，打算让那里的祭司教养我。

而我的父亲……在慕卡尼亚，古神信仰是一种禁忌，他越来越担心自己的前途，害怕母亲的身份影响他的地位，于是他雇佣了一个刺客‐‐一个梵内萨的缄默者‐‐去刺杀母亲和我。

他只成功了一半，母亲死在他手上，而我……&rdo;朱利亚诺浑身发寒。

&ldo;于是他成了你的导师？&rdo;恩佐闭上眼睛，面露痛苦的神色。

那段回忆是他一直不愿触及的往事，仿佛一碰就会流血的旧伤疤。

但是他愿意在临死之前同朱利亚诺分享自己的秘密。

他希望他们之间不再有秘密，他们可以分享一切，所以他必须走出黑鹤之舟3朱利亚诺大口喘气。

&ldo;奥拉夏！

你什么时候来的！

&rdo;&ldo;几天前。

我离开梵内萨后就找到这里，这些天一直躲在洞窟中。

&rdo;精灵祭司面带他一如既往的无机质表情，&ldo;&lso;黑鹤之舟&rso;允许我入内，却不肯听从其他命令，只因我没有钥匙。

所以我打算等待持有钥匙的人自己送上门。

那群人类上船的时候，我也跟了上来。

他们没发现我。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