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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西走到窗边冲他招招手,“讲完啦。”
“嗯。”
程博衍站起来,回屋里跟陆老头儿打了个招呼,又往胡海那边看了一眼,想也打个招呼,但胡海连头都没偏一下。
“不用管他,”
陆老头笑着说,“已经不跟我们在一个地方了。”
陆老头儿把他们送到楼梯口,想再下楼的时候被程博衍拦下了:“你的腿,多休息。”
下楼上了车,程博衍又抬头看了看楼上亮着灯的茶室,发动了车子。
车开出路口之后,他才跟一直沉默着项西说了一句:“你怎么了?”
“没,没怎么……”
项西摇摇头,过了一会儿才又说,“我先想想的。”
程博衍没再追问,开着车也没再说话。
窗外的灯光忽明忽暗地掠过项西的脸,他一直靠在车窗边往外看着,车在路口停下等红灯的时候,他转过了头:“你为什么问我胡海弟弟的事?”
程博衍没说话,只是看了项西一眼。
尽管他不希望现在就让项西知道他这个有些荒唐的想法,但项西的敏一感还是让他有些防不胜防。
“你是不是觉得……”
项西小声说,“我问他了。”
“问他了?”
程博衍愣了愣。
“嗯,就做饭的时候闲扯来着,我就问了,”
项西说,“他说弟弟……被他弄丢一了。”
程博衍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你是这么想的吗?”
项西偏过头,“我觉得我想得是不是有点儿多了?你是这么想的吗?”
“他说没说……多大的时候丢的?”
程博衍犹豫了一下问。
“没说,只说很小,我就没好再问了,”
项西叹了口气,“不太可能吧?我是不是太想找父母了,所以能想到这上头?”
“我之前也这么想了,”
程博衍摸一摸一他脑袋,绿灯亮了,他收回手继续开车,“我是看到了他的那个坠子。”
“坠子?什么坠子?”
项西问。
“没看清,就觉得水头很好,跟你那块儿有点儿像,”
程博衍说,“我大概被你传染了,看了一眼一下就想到这儿了。”
项西沉默了一会儿,往椅背上靠着笑了:“你这么理一性一的人也会瞎想呢。”
“项西,这个……不要抱太大希望。”
程博衍说得有些艰难,怕这话让项西不舒服。
“我知道,本来也没这么巧,而且我跟胡海,长得一点儿也不像,”
项西笑笑,“要真是,他起码会对我的痣有点儿在意吧,但是他从来没注意过。”
项西摸了摸脸上的痣,他一直以来就把这个颗痣当做是重要的线索之一。
理论上也的确如此,丢一了孩子,这样的标志怎么都会很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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