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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道。
宁弈慢慢俯下身来,微热的呼吸拂在她耳边,凤知微没有让,感觉到他的唇最终贴在耳侧,润而软,和语气一般的轻:“等我。”
凤知微默然不语,他轻轻的咬她耳垂,不轻不重的力度,有点刺痛有点痒,却又似乎不是痛痒在耳垂。
他的华艳又清凉的气息,秋日云一般悠悠远远的罩下来,而眼神似飘摇的舟,要载了谁的心,荡过分离的彼岸去。
她不说话,他便不让,耳边有低低的呼吸,轻而浅,似是怕惊了她此刻的脆弱,但那咬啃里又带点不屈不挠的力度,凤知微微带喘息的笑起来,半晌道:“总是要等你一起回京的。”
她抬手,就势抚了抚宁弈的下巴,触手有点胡茬,她一笑轻轻拔去,换得他低沉的笑,她眼波流动,嫣然道:“我记住你现在的轮廓了,到时候给我查出瘦了,可不饶你。”
“如何不饶我?”
宁弈的笑声带了淡淡快意。
“杀了你,和你势不两立。”
凤知微柔声答。
“好,等你来查。”
他不轻不重又咬了一口,撒开手,笑意里多了几分暧昧,“想怎么查就怎么查,别说脸,哪里……都可以。”
凤知微缩回手,白他一眼,想他看不见,也无可奈何,悄悄摸了摸自己耳垂,是咬红了,还是自己变红了?
“把那孩子带去吧。”
她道,“我当初救下他,就是想着是不是可以对你的眼睛有帮助,不想最后是给我用了,还有那位名医,你看看是不是也带去,一起想想办法。”
“那是你的名医。”
宁弈语气突然有些淡,“不会供我驱策。”
凤知微有点诧异的看了看顾南衣方向,确实,那位名医很是神秘,到现在为止她也没见过,顾南衣并不提起这个人,要不是别人转告,她都不知道有这人存在。
她不再问,转移了话题,道:“你去了那边,注意下,当初在陇西伏击我们的那批高手,那是首领左肩曾经被我伤过,那边的官场被常家把持的一定更狠,你千万小心。”
“守好南海,不让它成为常家退路,便再无顾虑。”
宁弈道,“你相信我,我也信你能守好。”
“我还等你一起回京呢。”
凤知微一笑,推他,“去吧。”
宁弈轻轻的捏了捏她的掌心,一笑,随即决然转身。
远处宁澄跟了上去,他先前盘腿坐在假山石上,用一种古怪的眼光看着这个方向。
那眼神有点空,有点凉,有点犹豫,有点不安。
两人的身影穿越层层枫红,渐渐消失。
就在园子外,南海布政使等三司,正等候着楚王车驾。
而在更远的城外,南海将军率南海边军十万,于迎风飞舞的旌旗和连绵如海的枪尖间,等候着征南主帅的到来。
就在昨日。
闽南将军常敏江起事,奉五皇子为帝,率军十五万起于闽南乔官县,杀县令方德祭旗,兵锋所指,连下五县。
朝廷急调一线边军,将镇守陇南道曹可冰、孔士良两部人马向西南推进,调南海边军十万布于南线,以闽南道钦差大臣、楚王宁弈为主帅,迎战叛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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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弈的身影消失很久之后,凤知微才将目光收回来,垂下眼睫,捶捶有些酸痛的腿,笑了笑。
这一场病来势汹汹。
对她身体造成了很大伤害,以至于恢复需要很长时间,唯一她有点奇怪的是,体内那股灼热的气流,似乎比以前又浑厚了些,却又没有像以前那么灼热熬人,倒有点在丹田之内,慢慢稳定的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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