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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第3页）

修葛本能往后退。

壁炉旁边传出刺耳声音，灯光怱暗怱亮。

壁炉和窗户斜墙间的镶板被推开来：一块与门同高的板块打开，曼坡汉主教一手执蜡烛，从门缝里出现。

修葛故作镇定，没有让自己笑出来：&ldo;喂，先生，&rdo;他抗议，&ldo;我希望你别再这么做。

只有神秘的凶手才这样出入密道。

你出现时‐‐&rdo;

烛光下，他父亲看起来一脸疲惫和沉重。

他面对莫利：&ldo;为什么，&rdo;他说，&ldo;没有人告诉过我有这条‐‐密道？&rdo;

莫利茫然迎视他的目光，呆愣了一会儿说：&ldo;什么？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先生。

你知道的，这不是密道，要是你靠近一点看，你会看到那些铰链。

你手指正放在开关上。

它通到‐‐&rdo;

&ldo;我当然知道它通到哪里，&rdo;主教说，&ldo;它通往楼下花园那道隐蔽的门，我就是从那里找到这条密道的。

两边门都没有上锁。

你难道没想到这样外人可以随意进出这间房子？&rdo;

莫利深邃、几乎看不出任何表情的眼睛似乎另有所思。

他微微点头。

他说：&ldo;外人的确可以任意进出这个入口。

我们从来不锁门的。

&rdo;

主教将蜡烛摆在壁炉架上，拍掉外套上的灰。

他脸上再度出现凝重的表情，仿佛刚发过一顿脾气或一夜不曾好眠：&ldo;不管怎么样，&rdo;他说，&ldo;这里最近有人出入过。

灰尘有被搅乱的痕迹。

那里有个柜子，你的鞋……&rdo;

他沉重地耸着肩，走到床边。

修葛看到主教在观察墙上及地上几滴飞溅的红渍。

刹那间，割喉的景象、顶着假发的男人从十七世纪穿越时空、侵入这间已经人去楼空的旧房间。

然后，思绪一闪，修葛想起那瓶红墨水。

这就是捣蛋鬼闹事的地方。

这里发生过的事无一不荒诞离奇又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