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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事实上,正是如此。
隔壁的马清趴在床上,傻笑着。
天花板上的灯是圆的,马清望着天花板上的灯,这看着看着就出现幻觉了,重影了,好像灯泡上有黑色的花边儿……
“哎……财阀确实不一样哈……”
“这灯……真圆啊……真白啊!”
“真好……”
马清起身,随手打开灯。
“诶我透——”
“哈哈哈哈哈……”
“这晃眼睛都!”
“哈哈哈哈哈……”
马清又赶紧把灯关了。
“不行,不行,顶不住,顶不住。”
“这谁能顶得住啊,这么晃眼睛。”
挨揍是挨揍,要问挨揍疼不疼,那确实是疼,但也不知道因为个啥,马清就觉得心里特别开心,倒不是说马清有自虐倾向,总之就是非常开心,莫名的开心。
笑归笑,想起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马清便笑不动了。
柳伊想要伸手扶自己起来时那踌躇不安的模样,直至现在,仍然历历在目。
马清打心里觉得这是个好女人,那份干净,那份单纯,像极了曾经的自己。
当年的马清就是如此,不懂爱情,更不懂的如何去爱一个人,不经意间触碰到尤红的手,心惊肉跳的都会让他几天无心听课。
在马清的世界观中,爱是一辈子的事情,陷入爱中的人应该是羞涩的,心有灵犀的一次对视都会脸红,接一次吻都是一生一世相守,解开衣带都是一生一世的守护……
分手的那天,离开的不仅仅是尤红,她把马清的恋爱观炸了个细碎。
那时的马清才知道,当今的爱情最廉价,会玩的不仅仅是男人,放开的女人比男人更会玩……
但在今天,当马清看到那个站在星空下的女人时,当他看到被青草染绿的风痕绕絮在她周围时,当他看到她那蠢蠢欲动的手,当他看到她踌躇不安抿着红唇时,他那已经支离破碎的世界观被柳伊迅速重组。
这一刻,马清世界瞬间变的清晰起来,曾经的美好向往再次重现。
其实……廉价的不是自己和尤红的爱情,而是自己那不堪一击的世界观。
我失去的只是一个不爱自己的人而已。
而她,失去的是最爱她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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