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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第3页）

晚上，康云林陪二人去看了场话剧。

散场出来，露过&ldo;老凤祥&rdo;珠宝店，康云林进去给白雁买了条钻石手链，从口袋里掏出个红包，算作初次见面的见面礼，所有的一切都非常传统。

可惜没有见到康剑的母亲李心霞，听说身体不好，到北京养病去了。

白雁问康剑是什么病，康剑正在接电话，没听清她的话，也就没有回答。

白雁心想那病一定不轻，因为她缺席了唯一儿子的婚礼。

又是震雷般的掌声，打断了白雁的思绪。

康云林的讲话已经结束，接下来主持人邀请白慕梅一同上台来。

白雁习惯地深呼吸，挽着康剑的手臂哆嗦了一下。

喧哗的人声突然象海cháo一般退去，餐厅里寂静如子夜。

白慕梅穿了一件露臂的黑丝绒旗袍，身上披着一条黑色中夹金线的披巾，头发绾在脑后面，插了一根古色古香的金簪，闲庭碎步，似笑非笑地走了过来。

走到白雁面前时，她停下脚，慈祥地摸了摸白雁的脸，然后极其不舍地抱了抱白雁，狭长的凤眸中甚至闪烁着泪光。

&ldo;康剑，好好照顾雁雁。

&rdo;接着，她扭头对着康剑叮咛道。

说完，她一个俏丽的转身，如小鸟依人般的站在了康云林身边。

所有的目光哗一下全转向了那个方向。

康云林锐利的眼眸有着一汪碧波在泛着细浪，久违的驿动无法遮掩的荡漾其间。

白雁觉着角色特地转换了，今晚的主角是康云林和白慕梅，她和康剑只不过是他们的伴郎和伴娘。

不知康剑如何，反正自已太习惯这种现象了。

有白慕梅在场的地方，她只能是全场的亮点，别人都是衬托她的一把椅子、一张桌子、一花一糙一木而已。

白雁眼睛转了下，瞟向康剑。

康剑抿着唇，脸上没有任何表情，看不出喜还是忧。

&ldo;雁，你妈妈简直就是《花样年华》里的张曼玉，不，是《长恨歌》里的郑秀文，风花绝代一佳人呀！

她往那一站，我们还能活吗？&rdo;柳晶陪白雁去更衣室里换装，感慨得一塌糊涂。

&ldo;你羡慕吗？&rdo;白雁转过身去，让柳晶拉上长裙背后的拉链。

柳晶愣了下，摇摇头，老老实实地回答：&ldo;我还是喜欢我妈妈，你妈妈没有妈妈的样子。

&rdo;她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白雁倾倾嘴角，仰起头，化妆师替她补了下妆。

柳晶拎着的包包里传来手机短信的声音，她打开包，把手机递给白雁。

白雁打开手机，陌生的号码，&ldo;小雁，今天的你一定很漂亮，可惜我看不到。

&rdo;

白雁握着手机的手颤抖着，&ldo;柳晶，给我拍张照，我有个朋友想看看我现在的样子。

&rdo;

柳晶嘟哝着，&ldo;你硕果仅存的几个朋友不都来了吗？&rdo;

白雁不答，做出一脸幸福，让柳晶拍了照，然后给刚才的号码回复了过去。

不一会，短信又响起，没有语言，没有表情，只有一行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