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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第4页）

前面也已说过，耳车间在象工厂一系列工序中是最为轻松的地方。

补用力气，不要绷紧神经，不用复杂机器。

作业量本身也少。

悠悠然干一天可以，或者热心干一上午完成定额往下闲着无事也没关系。

我和同伴两个都不是拖拖拉拉做活那种慢性子，一上午集中干完，下午或聊天或看书只管做自己喜欢的事。

那天下午我们也是把划号皱纹的十枚耳朵整齐靠墙摆号，之后坐在地板上晒太阳。

我把梦见跳舞小人的事告诉同伴。

梦中情形我每一细节都一一记得，所以就连无所谓的细微处都描述一番。

语言不尽意的地方便实际摆头扬臂踢脚来演示。

同伴喝着茶，&ldo;唔唔&rdo;点头听我讲述。

他比我大5岁，身体魁梧，浓胡须，沉默寡言，有抱臂沉思的习惯。

亦是因长相关系，初看上去总一副冥思苦索的样子。

但实际上并没想那么多，大多时候只是稍微欠身，没头没尾道一声&ldo;难呐！

&rdo;

这时有是如此。

听罢我这场梦，他一直沉思不语。

由于他沉思时间太长，我使用抹布擦拭电风箱来消磨时间。

又过一会，他才像平素那样霍地欠起身。

&ldo;难呐，&rdo;他说，&ldo;小人，跳舞的小人……难呐！

&rdo;

我也一如平时并非指望他给予什么象样的回答，便没怎么失望。

无非想对谁讲讲罢了。

我把电风箱放回原处，喝一口变温的茶。

然而少见的是同伴仍在一个人久久沉思。

&ldo;怎么了？&rdo;我问。

&ldo;以前也好像听人讲过小人的事。

&rdo;他说。

&ldo;哦？&rdo;我一惊。

&ldo;事情是记得，但想不起在哪里听的了。

&rdo;

&ldo;想想看。

&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