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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开卫生间的门,一个女生靠在马桶上,下半身血淋淋的,一个浑身是血的小婴儿趴在那个女生的肚子上,当他转头看着我的时候,露出了嘴里密密麻麻又细又尖的牙齿。
我退了一步,那小婴儿像一发炮弹一样,直接弹了上来,夹杂着巨大的怨气扑面而来。
我一手捏住婴儿的头颅,把他提到了客厅,我也不知道怎么处理这些东西,杀了?关起来养着?实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提着来回疯狂扭动的婴儿,去继续找唱歌的人,等找到再说。
当我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卧室门把手转动,“你是我们学校的保安吗?”
我转身,看到卧室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惊恐的表情看着我。
我点了点头,“没错,你们这里发生什么事了?”
那个女生警惕的看了看门外的两边,打开了门,她身后还有两个颤抖的女生,三个女生穿着睡衣,手里拿着球拍,看着我手中的婴儿,“你手里提着的是什么?”
我晃了晃,“这不是你们宿舍找到的吗?”
三个女生一阵尖叫,又钻回了宿卧室,关上了门。
我顺手从沙发处拿起一个书包,把婴儿塞到了里面。
我把婴儿塞好后,又去敲卧室的门,“你们三个有没有听到有人在楼道唱歌,或者唱戏?”
一个穿白色睡衣的女生把门打开了一道缝,点了点头,“听到了,唱得特别凄惨,让人头皮一阵阵发麻。”
我嗯了一声,“那能听出是男的唱,还是女的唱吗?”
三个人互相看了一眼,异口同声的说:“女的。”
我把书包提在手里,嘱咐她们,“天亮以前你们哪都不要去,不管听到什么声音也别出来。”
三个人重重的点了点头,我转身关门走回了楼道。
楼道里一阵阴风吹过,我手里觉得分量轻了,原来是包里的婴儿咬破了书包,一溜烟跑了,我朝着婴儿跑去的地方追去。
在一个拐弯处,婴儿钻进了一个红衣女子的裙子下面,女子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大了起来。
女子脸色苍白,在黑暗中还有点发蓝,化着淡妆,朝我行了个古代的礼,转身要走,我身子一晃出现在了女子身前,“有见到两个保安和这栋楼的宿管吗?”
红衣女子轻轻点了点头,我又问她,“刚才是你在唱歌吗?”
女子摇了摇头,并张开了嘴。
嘴一张开,一股褐色的血从嘴里缓慢的流了出来,嘴唇上不仅被鱼线一样细的线缝的密密麻麻,嘴里的舌头也不见了。
我点了点头,“知道了,你走吧!”
红衣女子又朝我行了个礼,慢慢消失不见了。
我只能继续找,慢慢走到了四楼。
这里一片漆黑,也是一点动静没有,没走两步就觉得脚下黏黏的,抬起脚,下面是又白又粘的液体。
这时,两个保安朝我走了过来,不过似乎和平时有点不一样,我能看清他们,可他们似乎也能在黑夜中看到我一样,慢慢的朝我走了过来,表情似乎很陶醉的样子,走路好像机器人一般。
看着他们的样子,脑海里浮现出四个字:提线木偶。
想到这儿,我快步上前,架起他俩就往下面跑。
没想到刚到他俩身前,一张巨大的网弹了过来。
这张网特别有粘性,居然越动越紧,索性我也放弃了挣扎,倒要看看对方是什么妖魔鬼怪。
我本来想带他俩走,没想到现在被他俩拖着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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