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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第2页）

森鸥外颇有深意道。

太宰治闻言抬头，若有所思。

奶牛猫正经的模样看着还是很严肃靠谱的，不过太宰治是什么人，下一秒他就赖在了中原中也身上。

“滚啊！”

中原中也不自在地抖了抖身体，想把某只脸厚如城墙的猫甩走，但变猫的太宰治粘人程度更上一层楼，奶牛猫整个跟涂了胶水似的粘在了橘红猫猫身上，长腿拖在地上磨蹭来磨蹭去也愣是纹丝不动。

最后还是中也妥协了，一如既往，虽然表面上恨不得麻烦的绷带附属品去死，但实际仍旧会对他的身体情况担心。

“不去管一管吗？”

尾崎红叶略微眯起眼睛，“中也还是被吃的死死的呢。”

金橘色的大猫走出阴影笼罩，伸了个懒腰，整只猫又恢复成了以往地下室里那个万事不萦于心的懒惰厌世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管不了也懒得管了。”

尾崎红叶看过去，正和橘红猫猫转过来的蓝眸对了个正着。

漂亮的眼睛里还有着未散去的冷意，瞧见是她后愣了愣，那蓝眸中的凛冽这才转化为慌张羞涩。

看来，魏尔伦这位兄长做的还是有些不靠谱呢。

尾崎红叶慢悠悠地想，又为一手带大的小孩更为亲近自己感到高兴。

原先中原中也其实也不是如今这般鲜活，羊那个过家家般的群体组织根本没教会他多少东西，最后那一刀倒是让他明白了背叛的痛苦。

尾崎红叶手把手教他如何参加酒会辨别包裹了糖衣的炮弹，教他人类的礼仪与谈吐，教他认清人面之下藏起的语意。

但参与空白神明的世界塑造最多的其实不是被视为长辈的她，而是另一个同样剔透似神的孩子。

太宰治教他何时藏起自己的天真何时可以肆无忌惮展露，教他人该有的悲欢离合，教他看世界的善意而不是泥沼的恶毒。

非人的存在懵懂中成长，长成了比教导他的人类还要更像人类的存在。

人性的光辉在他身上闪耀，所以黑暗中的人是那么喜欢他，那么崇拜他。

而另一位，尾崎红叶看了看懒散的金橘猫，想，他彻底失去了教导者，于是宁愿永远孤独永远无法理解也依旧固执地不肯改变。

中原中也走出了十六岁的阴影，魏尔伦却永远停留在了过去，并且他乐于如此。

魏尔伦唯一学会的，大概就是不再强行干预自己弟弟的世界了吧。

尾崎红叶看不知道说了什么又打闹起来的一大一小两只猫猫，看橘红猫猫有意无意看过来的防备目光，看奶牛猫满心的欢喜与偶尔瞥过来的警告恶意。

“诸位。”

森鸥外敲了敲武侦的小黑板，再次感慨自己死敌的贫穷，并嫌弃推开福泽谕吉凑上来的陶醉大脸。

下面银渐层努力将自己爪子从虎斑猫嘴里拔出来试图端正坐好，橘红猫猫挣扎着钻出奶牛猫的怀抱偏尾巴又被太宰治叼住；金橘猫猫一副看破红尘的模样瘫在一侧，旁边红色皮毛的猫搂着和她相似的幼猫怜爱地蹭蹭，姜黄色的猫与绅士英短端坐另一边，绿眼睛的猫猫则偷偷摸摸试图拉开零食柜门。

森鸥外看着这混乱的场面：“……”

三花猫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一切，他并不会插手，更多时候他只是作为一个观测者存在。

福泽谕吉不动声色地用尾巴勾了勾前者的爪子，森鸥外还沉浸在自己的思考中，对于熟悉气息的靠近完全没有抵触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