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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的他,坐在暴室的囚凳上的他,简直不能被称为是一个人。
他的全身洒满了鲜血,指甲盖都已经剥落,一条一条的鞭痕在他的背部错综交杂,他在重刑之下已经完全失去了意识,嘴里却一直念叨着一句话:“放过太妃娘娘……也放过……你自己……”
令熹微如遭雷劈。
江琼林闷声细语,却字字诛心。
他竟到死都还在为自己求情!
令熹微心中悲痛欲绝,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撕成了碎片,一缕一缕的剥落开来。
她腹痛如绞,泪水煞时断了线,浸满了整张脸。
她花了妆,脱了颜,跪在辰曌脚边,苦苦哀求道:“陛下……臣妾求您了!
放过江琼林吧,他是被臣妾逼迫的!”
“呵,不管他是否被你逼迫,他秽乱宫廷是事实。”
辰曌睨了她一眼,淡笑道:“既然朕不能对你怎样,那便让他将你的那份一起受了罢。”
“陛下!”
辰曌一拂袖,顾自离去了,任淑太妃在身后怎样哀求,亦充耳不闻。
辰曌没有命人将她带走,反而将令熹微与江琼林关在一处,由两名侍卫看守,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却让她始终不得上前,不得阻止。
她要她亲眼看着,看着江琼林受尽折磨,生不如死。
……
又是一整晚的折磨之后,江琼林双腿被废,以后再不可能正常的行走,他的脚呈现出不可能的弯度,淑太妃捂着耳朵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
辰曌走进暴室,便见这一对苦命的鸳鸯一个精神崩溃,一个身体残废。
可就算是如此,江琼林仍喃喃自语道:“放过太妃娘娘……也放过……自己……”
辰曌不顾血腥,捏起江琼林的双颊,冷笑道:“你对淑太妃的感情,倒是忠贞。”
江琼林睁看眼,看了她一眼,仍是有气无力道:“放过太妃娘娘……就是……放过你自己……”
他眼神涣散,神色痴迷,无论多疼多痛,嘴里念叨的始终只有这样一句。
“你现在还要替她说话!”
辰曌听烦了,’啪’地一巴掌,狠狠地扇在他的面上,怒道:“朕告诉你,淑太妃好得很!
倒是你,自身难保,还是自求多福罢!”
这边的动静惊醒了令熹微,她抬眼见着辰曌,立刻清醒过来,连滚带爬的到她脚边,哭道:“陛下——臣妾求求您,求求您放过他吧,只要您放了他,臣妾什么都愿意做!”
淑太妃的嗓子嘶哑晦涩,显然已经苦苦哀求了一晚上,可这暴室中的狱卒早已得到安素云的关照,便是如何也是不会手软的。
她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江琼林从此成为了一个废人。
辰曌不理她,又向狱卒点了点头。
他们得了命令,又拿来了另一种刑具。
那是一桶烧的滚烫的油,热油正在桶里突突地冒着气泡。
“陛下!
陛下不要——!”
令熹微的话被此起彼伏的‘呲啦’声所淹没,她就这样愣愣的看着那桶油倒在了江琼林的后颈里。
白烟窜起,江琼林倒吸一口凉气。
他双目一睁,便疼晕了过去。
与此同时,一旁的令熹微亦是两眼一黑,晕倒在了辰曌的脚边。
她的手紧紧攥着辰曌的鞋袜,眼角一如江琼林一般,仍往外淌着血泪……
(我是不是有点虐……那我求推荐票还有人理我吗……我发誓这是喜剧……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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