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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的胸腔随低笑传来震颤,在唇舌交.缠间为他渡气。
“呼吸。”
他的确在任何方面都天赋异禀,即使从无经验,也在短短几场幻梦中无师自通——而师尊却还是那般青涩,像最干净、最剔透的冰,在他掌心里融化成水。
纪栾觉得自己快烧起来了。
大脑迷蒙,一半是缺氧,一半是懵。
——爷的初吻!
这算什么无妄之灾,只是想探查下潜意识,却莫名其妙代替楚楠被徒弟啃了。
若只啃一口也就算了,可是、可是——
这个吻实在不敬到了极点。
青年吮着他的唇瓣,舌尖勾缠,呼吸像吹燃火星的风,直把燥热推向顶端。
纪栾面红耳赤,躲开那道赤..裸滚烫的视线:明明平日里是最光风霁月的君子模样,怎么梦里如此重欲,还、还这么有经验!
他攒出几分力气,终于推开了点距离,只是强行分开时甚至勾出一道银丝。
纪栾羞耻到发昏,手挣开后立刻挡住被舔.咬到红肿的唇瓣,半晌憋出一句:
“你是狗吗?!”
被骂的青年也不辩驳,目光沉沉地盯着他,像野犬还未餍足,也不顾鞭笞和责骂,只思索着如何再次下口。
纪栾是真想跑了。
什么潜意识不潜意识的,这种女主戏份他真顶不来,只是入梦技能无法中途退出,看青年似乎又要靠近,他只能哑着嗓子推拒:
“不要了、不要了。”
这一声,却叫朝昶三分清明起来。
梦里的师尊会羞涩,会闭眼,却没有说过这样的话。
就像他不敢想像师尊以平日的样貌委于他身下,他也不敢把师尊想象得太鲜活——但凡这幻梦再真实一点,都能叫他万劫不复。
可眼前人声音哑得叫他后背酥麻,那睫毛被生.理性的眼泪濡湿,眼神气恼又闪躲——是他做梦也不敢描绘的情.态。
他几日都是清明着入梦,梦中景象皆为他所控。
是不是幻想出的画面,他最清楚。
周围的白雾翻涌起来,纪栾看向定定望着他的青年,忽然意识到朝昶怕是察觉到了不对劲。
怎么?楚楠在他梦里还必须配合吗?!
他又气又急,还没来得及想怎么办,却先见朝昶目光沉沉,亟待确认什么似的,俯身压了上来。
滚烫的气息将他包裹,原本清朗、此刻却被热.欲压得沙哑的气声钻进耳道。
“我是谁?”
耳垂被猝不及防地一咬。
贝齿细细地磨着那块软肉,湿.软的舌头舔..舐着他的耳垂。
纪栾脑子一空,连带着身子也像白鱼一样不受控地弹动了下。
他身子发麻,一瞬间连问题也反应不过来。
“小朝——朝、朝师兄。”
他勉强记起自己的伪装,拣了个合适的称呼掩盖自己习惯了的脱口而出。
......全然没注意到伏在颈间的青年那一瞬间的僵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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