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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事弄得太张扬。
但今天怎么这么反常?墨殊台——那可是巫莹魂魄彻底消散的地方。
巫煜寒却没说什么,好像根本也不在意,直接调转了方向。
从树影里穿出,迎面便是如水长阶。
在遥遥的高台顶端,向来封禁的殿门大敞,只是不见其中有任何亮光。
几列黑骑都停了下来,巫煜寒独自赤着脚走上银阶。
他身上还挂着好多血,顺着步伐滴落。
走到长阶中央时,一阵风将那袍袖吹得扬起——就如纪栾初见他的模样。
四年前,他满身伤痕孤身一人;四年后,似乎什么都不曾改变。
纪栾莫名心口一堵,几步蹿出追上那道背影。
立刻有箭矢破空而来,寒光和猫影在空中划出两道即将相交的弧线。
巫煜寒霍然转身。
左臂腾起的魔焰化成一条长蛇,将射向猼狸的箭矢瞬间燃成灰烬,右手却稳稳接住跃向他的身影,把纪栾带进怀里。
只一瞬间,那焰蛇已飞扑至黑骑面前。
操控它的那个青年,眼底是在血泊里厮杀时也不曾显出的森然寒意。
无面长持剑与焰蛇对峙几秒,终是一扬手,示意黑骑后退。
巫煜寒嗤笑一声,抱着纪栾转身。
......按理说不应该这么容易。
巫煌向来只单独见巫煜寒。
既是单独,那么其他人——哪怕是只蚊子,柘戊骑都不会放进去。
纪栾跟上来不过是一时冲动,可还没来得及后悔,柘戊骑居然就这么退下了?
仔细想想,无面长的态度似乎也有些怪。
明明从来只唯城主是从,可今天,他似乎对巫煜寒所有的行为都是默许的。
纪栾盯着高台上那漆黑空洞的大殿,越发觉得古怪。
只是被担心的人却不领这个情,强行让他变得更小些后,一把将他塞进怀襟里。
纪栾几次想拱出头来,都被无情镇压。
两人无声地斗争着,直到巫煜寒走上高台。
殿前那尊方池里,墨殊花妖艳依旧。
正对着的大殿内却不是曾经的景象。
四年过去,这里一片空荡,只剩一具棺椁横在正中。
风从殿里涌出,卷着些陈旧的灰。
巫煜寒跨过殿门。
门窗皆大敞,血月辉光斜透进来,光影将那个从棺椁之中缓缓坐起的人影划为两半。
那人背对着殿门,腰背微颓,搭着玉棺的手微微摩挲其上浮凸的花纹。
巫煜寒没有作声。
他已经很久没见过巫煌了。
久到他都忘了——巫煌的头上,是不是以前就生了那几绺白发。
堂堂花鬼城之主,也会颓着腰吗?也会长出白发吗?
巫煜寒一瞬间竟想笑。
风流送来一股熟悉的药苦气,是那具玉棺的味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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