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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旧事 卖身春风楼（第2页）

“不！

只要能放了我弟弟，我什么都愿意做！”

眼泪开始止不住的往外流，七汐知道答应了这件事的后果是什么，她将被贬为奴，甚至，为了七善不被世人所耻笑，耻笑他有一个身为贱奴的姐姐而断绝彼此的关系。

“哦？此话当真？”

小厮扬起嘴角，上下打量着七汐，充满淫欲的眼神让七汐撇过脑袋，倍感不适。

“当真。”

七汐在这寒风中止住了眼泪，温婉平和得如春江的水，言语中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放了他，我跟你们走。”

“好，放他下来。”

难得的是小厮这次并没有任何犹豫，但七汐已经再没时间怀疑了，她冷冷的看着七善，那双纯澈的眼睛在此刻让幼小的七善倍感陌生。

“姐...姐......”

七善颤巍巍的喊了一声，他不知道姐姐为什么要用那种眼神看着他，只是心中憋得慌，隐隐有种莫名的恐惧。

“别再叫我姐姐，阿娘让我照顾好你，这一路，我自认问心无愧，今日我降身为奴，你我，一别两宽！”

心中轰隆一声，七善觉得自己的世界崩裂了，心如刀绞的滋味开始在他全身蔓延，他想伸手触碰七汐，但她眼中的决绝让他如入冰窟。

“不...不要，姐姐......不！

你才不是我姐姐！

姐姐才不会说那样的话！”

伴随着眼泪的夺眶而出，七善扭头向黑漆漆的暗巷里跑去，姐弟俩的距离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至七善的身影消失在这漫漫长夜里。

“七善，原谅姐姐吧，从今往后，你就是一个人了，你不会成为奴隶，更不会因为有个奴隶姐姐而被人耻笑……”

话到最后，七汐再也说不下去了，她一直在忍耐，但随着七善的走远，她伪装至今的决绝还是被决堤的泪水所取代，随着她眼泪流出的，是在不自觉间指甲嵌入血肉而流出的血。

“这是姐姐能为你做的最后一件事了……”

夜已深，站在春凤楼门口，寒风吹，摇荡迷红灯笼，琴弦响，听见男女欢愉，屋外一片黑暗死寂，屋内一片温馨灯火通明，但若有的选，七汐宁愿追随着这片黑暗远去。

“那小鬼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应该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