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椅子的脚撞到那两扇门的玻璃框上,左边的两只脚把亚特兰大大街旅馆这几个字砸得粉碎,右边两只则将波士顿最好的下榻之处给毁掉了。
正当那个男人一把掐住女孩脖子的时候,右边的椅子脚击中了他那黄色t恤下肥厚的左肩。
椅子座位的下面正好卡在两扇门之间那坚固的缝隙当中,汤姆&iddot;麦康特跌跌撞撞地倒退了几步,头晕眼花。
那建筑工人模样的男人在门外咆哮着那夹缠不清的胡言乱语,血开始从他左肩的二头肌位置上斑斑点点的皮肉里流下来。
那女孩挣扎着逃离了他的魔爪,可是两脚却绞在一起,她重重摔了一跤,一半屁股在人行道上,一半在阴沟里,她又痛又怕,放声大哭。
克雷站在大门玻璃已经碎裂的一个空窗框前,完全不记得自己穿过大堂,只隐约记得推开那挡在路当中的椅子。
他大叫一声:&ldo;嘿!
你这狗屎!
&rdo;那大个子滔滔不绝的胡言乱语突然停了一会,人也待在那里不动,这给了克雷少许鼓励。
他又喊道:&ldo;对,就是你!
说你呢!
&rdo;接着,他能想起来的也就这句话了:&ldo;我操你妈!
&rdo;
穿黄色t恤的大个子疯汉突然迸出一种奇怪的声音,听上去像套装女士临死之前的喊声‐‐有点奇怪,像是&ldo;拉斯&rdo;‐‐疯子又转身扑向旅馆,仿佛这个建筑物突然长出了牙齿,发出声音来攻击他。
不管他看到了什么,那绝不可能是一个满脸大汗,手里拿着刀,脸色严峻的男人从刚敲掉玻璃的门框里探出来,因为克雷不可能采取攻击。
穿黄色t恤的男子一跃而起,正落在向外伸出的刀锋上。
瑞典出产的不锈钢很轻盈地划入他下巴上吊着的晒伤的赘肉,一道红色的&ldo;瀑布&rdo;冲了出来。
血涌向克雷拿刀的手,热得不可思议‐‐简直就像刚煮好的咖啡‐‐他费了点力气才没有把手缩回来,而是向前伸,直到刀又碰到了阻碍。
刀锋犹豫了一下,它可不会变形,而是直插进去剖开了软骨,再从大个子的脖子后面穿出来。
疯子向前扑倒‐‐克雷一只手可扶不住他,绝不可能,这人少说也有二百六十磅,很有可能有二百九十磅‐‐他像醉汉倚靠在路灯杆上一样先是倚住门板,棕色的眼睛突出,被尼古丁熏黑的舌头从嘴角吊出来,脖子上热血喷涌,然后他的两膝一软,整个人瘫倒在地。
克雷紧紧抓住尖刀的手柄,很奇怪这次怎么这么容易刀就出来了,比刚才从他画夹的皮面和加固板上拔出来容易多了。
疯子倒在了地上,他又能看见那个女孩了。
她一条腿跪在人行道上,另一条在阴沟里,头发披散着遮住了脸,尖声惊叫着。
&ldo;亲爱的,&rdo;克雷说。
&ldo;亲爱的,别叫。
&rdo;可是她依旧不依不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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脉冲手机cell(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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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名叫爱丽丝&iddot;马克斯韦尔,她只能告诉他们这个,还有就是她和她妈妈是乘火车来波士顿的‐‐从博克斯福德来。
她说她们是来购物的,周三常常是她们买东西的日子,她称之为高中生活的&ldo;短暂的一天&rdo;。
她说她们在南站下了火车,乘上了出租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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