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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蝶”
一脸讥笑,“撒谎也要有个限度,我虫族的至尊宝物要亲近一只半虫母废物?”
它捏着鸟羽,轻佻地贴上解红沙下巴,“或者,是你想要故意亲近我,编出这么一个漏洞百出的谎言?”
“帝王蝶”
凑过来的面庞,令解红沙一下子窘迫地涨红脸。
“帝王蝶”
却像看见肮脏的秽物,嫌恶地后退几步,“恶心,滚!
换其它虫来服侍我,记住,要真正的虫族。
我停留在神庙的这段时间,再让我看见你,我就把你扔到虫池里,做幼虫的养分。”
它确确实实一点儿都不记得她了。
解红沙感到伤心,帝王蝶的思维已经完完全全被这个右相虫族占领了。
可又觉得庆幸,这样当她离开这个星际时,就会少一份思念的束缚。
在熊蜂族群来临前,右相带着虫族仪仗为了虫母祭的事就先行来到神庙。
春生整只虫忙忙乱乱,“怎么能这么倒霉?上任没多久就轮到我准备虫母祭。
那个轮值转盘坏掉了吧,我刚立府,哪有那么多金币,难不成今年的至尊虫神想穷酸地过?”
“你去见帝王蝶了?被嫌弃了?看你眼眶红红的样子,肯定被彻头彻尾地嫌弃了。”
春生跳进杂物间里,盘点着存留的虫母祭的器物,解红沙跟在后面拿着账本一一记录。
“嗯。
它好像特别讨厌半虫母,说起半虫母时咬牙切齿的模样。”
想起“帝王蝶”
曾经温柔的脸上露出毫不掩饰的憎恶,她心里确实难受。
“它没把你撕了都算是好的。
我劝你啊,能离它远点你就远点,最好再也不见面。
它是被堂兄一手养大,感情亲昵。
可它堂兄上了一个半虫母的当,后来疯疯癫癫跑去密林深处,就那么走失不见,虫虫们都说它被鸟族生吃了。”
“半虫母?是和我一样的半虫母吗?”
春生的爪子停顿下来,它回头看向解红沙,仿佛望进一口深渊,“不是,比你这种要恶劣残忍得多。
你来了这个星际有一段时日了,应当知道在这个星际里,虫母至高无上又无比低贱,它们稀少,被奉为生命的承器,它们绝大部分被日复一日的交合与生育折磨得精神衰弱,脾气尖锐。
然而,绝大部分的虫族终其一生也没有机会与虫母接触。”
“于是,有一些长相艳丽的虫族把自己改造成半虫母,去欺骗其它虫族的感情,获取它们的虔诚与财物。
欺骗右相堂兄的,正是这样一只虫族。”
“所以,它恨不得杀掉所有半虫母。
它曾公开许诺,如果它登上一虫之下,万虫之上的执政官位置,它必然发布政令屠尽全部半虫母,扔到虫池做养分。
这个宣言为它获得了极多的支持。”
解红沙沉默了。
春生在一堆器物里翻翻捡捡,最后头疼地坐在一个酒器的边缘,“不行,我们还缺两个金盘,而且是最重最大尺寸的金盘。”
春生愁眉苦脸,嘴里念叨着哪哪的金器可以改成金盘。
这时,熊蜂推开杂物间的门,眼睛笑眯眯地,“阿姆,春生大人,吃饭啦~今天有好吃的肥肥肉,天牛把它们煎得可香了。”
春生原先还是苦恼的模样,看见熊蜂一会儿就两眼放光,“我知道哪里能找到这两个金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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