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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不砚捻过贺岁安微微翘的小碎发。
她哦了声。
那是候洗漱了。
他们昨天跟苏央约今天的辰不再是午,而是辰过后的巳一刻,贺岁安打了个哈欠,用被炭火温过的清水漱口洗脸。
她回头看,祁不砚站在了镜子前,桌子上是他拿出来的新丝绦,这是给她编辫子的意思。
贺岁安擦掉颊边的晶莹水珠,屁颠屁颠地过去。
她洗过的脸透白泛粉。
昨晚弄出来的彩蝶虽然还在,但这次没浮现在脸上,仅在锁骨、肩背、腰侧、腿脚等地。
祁不砚想亲贺岁安,他直说了:“我想亲你。”
贺岁安听祁不砚说想亲自己,却没下一步动作,她像能猜了他的意思,压掉羞涩之意,踮脚,将白净的脸蛋凑过去。
下一秒,温热的触感落在贺岁安侧脸上,他似乎还抿了抿,贺岁安的皮肤以肉眼可的速度变红。
祁不砚离开,捏她的红耳垂。
贺岁安扯他的细辫子:“你快点给我编辫子。”
“。”
祁不砚拢过她的长发。
贺岁安看镜子,目光原是放在自己慢慢成形的辫子,后转移祁不砚身上,他抬手给她编发,手腕外侧那块骨头突分明。
他很认真地给她编发。
而贺岁安很认真地看他。
自从他们说开了这场雪可能会让她回去的事后,祁不砚就不再询问她相关的问题,也没叫她许下诺言说永远不会离开他。
是为他知道她也在这场雪处于被动状态,根本没许下诺言的能力?不过她也确实没。
她是没选择的权利的。
就如道雷劈下,你不知道它会落在何处,劈向谁,也避不开,等它劈落的候才能得知。
贺岁安心里又难受了。
是这,祁不砚忽问:“贺岁安,你想离开我么?”
不是问贺岁安会不会离开他,而是问她想不想离开他。
前,贺岁安是肯定回答不出来的,后,却是她能回答出来的。
祁不砚把贺岁安的长发分成几缕,指间压过它们,又挑它们,交叉叠在一,编成辫。
他一边编着发,一边等待着她的答案。
贺岁安望着祁不砚的侧脸,道:“我,不想。”
像她不想离开父母那样。
贺岁安低下头。
不想,不代表不会。
祁不砚眨眼,可他的就是贺岁安亲口回答的不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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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绑她的发梢,松开丝绦,唇角始终挂着笑,却道:“贺岁安,你也帮我编一次发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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